而古楼能够拿到的机密,还必须是知道的人都不好宣之于口的,那就只有她钟若寻的心智了。
古楼,希望你足够聪明。
“走吧。”
荆月忍不住道:“王妃,属下觉得,那个古柔有问题。”
想了想,觉着这么说分量还不够,便补充道:“还有烈云虎也这么觉得……”
钟若寻将荆月的忐忑看在眼中,不由笑道:“干嘛呢,把爷当成听不得逆耳忠言的暴君啊?”
荆月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只需要练好暗器,会杀人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理会。
但是跟在小魔女身边就会接触各种形形sè sè的人,说起话来都九拐十弯的……
她为了能跟上自家主子的节奏也是下了功夫的,这些日子没少向苏绾绾取经。
但凡做主子的,不都重面子吗,这样编排主子亲自收下的人,不就等于打主子的脸?
钟若寻拉了她的手,“月儿,你的顾虑是对的,爷今儿就与你说道说道。
“这面子呢,谁都想要,但并不是谁都能有,也不是谁都懂什么才是真正的有面子。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是真心是假意,还分不清啊?
“如果身边都没有人愿意说真话,那才是真的悲哀。
“谁能信,谁不能,哪儿有这么简单?”
荆月眉头深锁,“王妃,月儿不明白。”
钟若寻拍了拍她的手,“人见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她也不想荆月去沾染这些是是非非,但荆月已经卷了进来,注定是无法抽身了。
单纯是因为有人护着,人总是bèi pò成长。
一如当年的她。
……
来到房,夜卫上了茶,却只有洪昼一人独饮,江永夜立在案前提笔作画。
见她到了才抬头,一笑暖冬,“来了?”
钟若寻回以一笑,走到他身旁,发现他画的是她,脸颊红了红。
偏过头看洪昼之时,却是神色淡淡,招了张椅子坐了,“三皇子来此,有何贵干?”
洪昼见了钟若寻,脑海中瞬间闪过万千思量,却也不敢多看。
那日在醉仙楼里,江修文不过多看了几眼,就被夜王警告的事儿他可是听说了。
他不认为自己和江修文在夜王的眼里会有什么不同。
而越枝如今是夜王妃的人,这事儿那老鸨不知道,他可知道,赔笑道:“手底下人不懂事儿,我来回答王妃的问题。”
钟若寻声线慵懒,满不在乎地道:“那就请吧。”
洪昼不自觉地偏头去看江永夜,却见少年依旧心无旁骛地作画。
但他知道,江永夜必定是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便回道:“公孙震是我太子皇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