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难得,杀了多可惜,不如……”她故意没有将话说完,果不其然看到江永夜脸色黑沉。
隐卫似乎快要承受不住这里的低气压,钟若寻狐狸眸闪了闪,本想将这场**进行到底的,但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
而且开玩笑也得适可为止,小闹怡情,大闹伤身又伤心,两个人要想相安无事,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
话锋一转便道:“主要是我不舍得呢,夜大美人是独一无二的。”
江永夜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差不多就得了。
让隐卫将收到的消息送上。
这个常克博还真不是什么好鸟,身为言官靠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走天下,却是说一套做一套,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表面上正义凛然,刚直不阿,从不恃强凌弱,在民间也算是有声望,毕竟他是宝星唯一一个dàn hé过江永夜的人。
实际上也只是做做样子,那什么dàn hé也只是走个过场,押准了江永夜压根就不会将他当个人物,连收拾的兴趣都没有。
此人先后递过奏章三百四十封,dàn hé过大小官员五十人,大到正一品的亲王,小到从六品的府尹,都涵盖其中。
据说,此人在言官之中是最为铁面无私的,为人亲厚,爱民如子,深知民众疾苦,为百姓所谋之福连所谓的“父母官”也难以企及……
实际上,这人的表面功夫很是到位,对人心的把握也很是了得,这世上绝没有完美之人,是以偶尔刻薄些也会被拥护者洗白。
此人刻薄的名声也不弱,但有人说是刻薄,有人说是严于律己,常克博只对自己人刻薄。
钟若寻不由感慨,这世间最无趣的就是人,最有趣的也是人。
她亲眼所见,那常克博的府邸极为平常,甚至有一点破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贫苦大众的地盘呢!
而隐卫带回的消息却是常克博在为官的三年间贪墨了纹银一百三十万两,还丧心病狂地将这些银两全数换成了铜钱,专门开辟了地下室用来堆放……
该不是祖辈穷疯了,要抱着钱才睡得着吧?
就算用来抱着睡觉,他用得着全部换成铜板?
就算铜板以数量取胜吧,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钱到手了,日子还过得这么紧巴?
要说他胆大吧,其实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从不奢侈浪费是怕引起上头的怀疑?
要说他胆小吧,真胆小还敢贪这么多?
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又克制不住自己的yù wàng,这么折腾一通到底是为哪般?
她估摸着吧,一开始常克博也没想贪这么多,只是贪着贪着就成了习惯,越来越收不住手。
第二个消息就是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常克博的确是和季晴珠勾搭成奸了。
隐卫呈上了一些材料,钟若寻看完之后对常克博其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却说常克博年轻之时也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郎,没错,就是最狗血的穷生与豪门官家xiao jie相恋的戏码。
永安侯府好歹也是个侯府,侯府的大xiao jie是那么好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