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年幼无知,开罪了贵客,还请两位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将解药交出来吧。”
季政宁还是抱着一丝丝幻想,希望是府医的诊断出了差池,那些隐世家族的手段自然也是不为人知的,说不得便是有什么能够瞒过医士的法子。
江永夜定定地道:“侯爷误会了,在下不曾下毒。令爱虽然修为尽毁,却未必就不能重新xiū liàn,一切都看她的造化。”
季政宁的面色变了好几变,季茗多半是废了,如果这对兄妹不是隐世家族的人……
季政宁叹了口气,“是老夫唐突了。老夫听闻两位姓钟,不知两位是何方人士,家中还有何人?”
江永夜的脸上温润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是嗜血的杀意,“无可奉告。”
钟若寻看着霸气侧漏的江永夜,狐狸眸中冒起了小星星,显然人家不想低调啊!
不过她也能理解他的做法,编撰一个经得起推敲的谎言太难,不若什么都不说,任由季家人自己去脑补。
虽说这样一来盯着他们的人会增多,相当于用一个麻烦去解决另一个麻烦,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季政宁气血翻涌,这小子也太过狂妄了些,眸中掠过一丝诡谲的光芒,“老夫无能,无法约束手底下的人,以免再有不开眼的冒犯了两位,请恕永安侯府不招待了。”
这是要将他们赶出去的意思?
钟若寻在心底冷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恐怕是打着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之后再动手的主意吧?
还可以对他们来到季家的目的进行一番试探,如果他们别有所图自然不会就这么离开,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留在季家。
这个季政宁倒是能屈能伸,如果季桓能老实下来的话,就这么放过季家也不是不行。
江永夜本来也只是想把小丫头接回去,明了她的想法之后,便二话不说地带着人就往外走,不带半点留恋。
季大不知道季政宁的打算,便叫住了他们,“等等,你们的虎杀了我季家这么多人,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吗?要走可以,把那头畜生留下!”
他会这么说自然也是贪心作祟,这么一个大杀器,如果能为他所有,那就再好不过了。
季桓怎么会不知道季大的心思,他直觉季大不会得手,便按捺住了想要出头的心。
一道劲气打向了季大,季大不防,便是挨了个正着,即便钟姑娘只用了一分力道,也让他口吐鲜血,整个儿地趴在了地上。
没办法,在钟姑娘心里雪羽已经是自己“人”了,不能容忍有人这么骂雪羽,“道歉,或者死,你选一个。”
季大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因为一个词儿就遭到了如此对待呢,哪怕他说的是“把那只虎留下”,钟姑娘也不会直接就动手的。
虽然开口的是钟小萝莉,季大也会认为动手的是江永夜。
江永夜心道,这倒真是应验了自己先前说过的话,是小丫头的锅没错,但背的是自己啊!
季大虽然是内伤,但养上一两个月也就好了,并没有季茗的重,可这并不妨碍他对钟家兄妹恨之入骨。
季家兄妹内斗是一回事,面对“外敌”又是另一回事,季二当即义愤填膺:“皇城脚下也敢肆意伤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这厮没有出手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这厮有自知之明,清楚他不是少年的对手。
钟若寻冷哼了一声。
呵,王法?
占据上风的时候怎么不讲王法?
恃强凌弱的败类罢了,是她动的手,是她伤的人,那又如何,她并不觉得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