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寻无语地丢了一个白眼过去,真以为她没看见啊,偏头看向江永夜:确定这货是我哥,而不是我弟?
夏侯先:“……”
江永夜:“……”确定。
钟若寻又瞧了夏侯先一眼,满满的嫌弃。
夏侯先:??
江永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大舅子这智商堪忧啊,哪有这样认妹子的,只以为这货没长大算轻的了,没被当成蛇精病就知足吧!
虽说这眼神里表达的意思似乎挺复杂的,但是夏侯先这一刻偏偏就是看懂了。眸子危险地眯起,大舅子看妹夫总有那么不顺眼的时候,现在尤其不顺眼,威胁之意满溢。
江永夜似有所感,却一点都不慌,谁叫这大舅子其实是个见妹怂,只默默地看向了钟姑娘。
钟若寻皱眉,眼风扫向了夏侯先: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欺负我男人了!要不要试试我的手段?
夏侯先被一口老血哽住了,偏眼就瞧见江永夜一脸的自鸣得意,明晃晃的幸灾乐祸,用四个字形容这货现在的模样,那就是“耀武扬威”!
悲催的夏侯先很想死一死先,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这妹妹现在宁肯信这野小子也不肯信他,他想获得某寻的信任大概还得靠野小子。
这认知让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很想抽剑和对面的野小子干一架!
钟若寻扶额,她不是没瞧见江永夜的小动作,是她选择了纵容,美人师父这番情态,那可是千年……不,万年难得一见啊!
应该……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其实江永夜的神情也没有很大的变化,在不熟悉的人看来,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偏偏在场的都是人精中的战斗精,就是…看出来了。
两人以眼神交锋了一阵,最终两个人都傲娇地扭过了头,上官旭叼着一枚冬枣看得津津有味,这个夏侯先有点意思啊,似乎与狐狸不止于相熟?
钟若寻见状险些喷笑出声,默默想着这哥三儿真是适合做兄弟。
她的身体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只有当变化达到某个顶点之时,她才会有所察觉,就比如现在,她发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复苏了。
抬手一试发现果然不错,她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法术了,比如清洁术,只是还时灵时不灵。
云轩居很快挂起了白幡,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是按照宝星的习俗安排各路人马前来吊唁。
期间又有几名身怀异气的人被传送走,这些人见到阵光的时候都是一脸莫名加惊惶,可见他们并不是修士。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期间小雪六七场,大雪两场,年夜后罢朝三日,乾安殿的朝会早就已经恢复,江永夜不去朝会是常事,能见到才是要惊出一身冷汗。
至于夏侯先,一个本来就来无影去无踪,想出现就出现的人,就更没有人怀疑了。
是以这乾都并未因这几个人的“失踪”而有什么变化。
历经风霜雨雪的洗礼,钟若寻看起来依旧粉雕玉琢,光彩鉴人,另外的三人也依旧光风霁月,风度翩翩,全然没有风餐露宿的狼狈之感。
这些天来,钟若寻隐隐有了些想法,不曾动手的原因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