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携手而行,杜如晦说道:“晋阳兵变,大帅不可与唐俭翻脸。”
“哦?这是为何?”韦韬世眉头一皱,面露不悦的问道。
杜如晦正色说道:“还请在下细细道来。”
就这样,杜如晦再一次的将韦、唐决裂的厉害关系一一说了个清楚。
韦韬世沉吟良久,径直问麾下众人:“克明先生的说辞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秦琼看了看周围众将无一人开口,便说道:
“大帅,军师所言确实有理。此事,定然乃窦建德之卑劣手段,意在离间唐俭与大帅。”
韦韬世问道:“何以见得?”
秦琼微微一笑:“呵呵,时方才在下在城头之上见到一人。”
韦韬世又问:“何人?”
秦琼肯定的说道:“我的结义大哥,魏徵魏玄成。”
韦韬世恍然大悟,那时,他只顾韦檀特的安危,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其他。
秦琼这么一说,韦韬世才明白,这一系列的计划,应该是魏徵所定无疑。
而与唐俭撕破脸,这是魏徵希望看到了。
到那时,两家交兵,鹬蚌相争。窦建德渔翁得利,兵进壶关,必会席卷河东道。
思量间,秦琼呼唤韦韬世道:“大帅,大帅?”
韦韬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应道:“哦,二哥!”
秦琼有一说一,没有半点夸张:“诸位将军也都表态了。
都认为唐俭此次并非要与我为敌,断不可轻易交兵。
只是这晋阳易守难攻,若非强攻城池,实难拿下啊!”
晋阳,一直沦于战火之中,延续至今。
如今城墙高而坚固,可谓固若金汤。若强行攻城,战损消耗绝不会太小。
韦韬世也明白,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便说道:“攻城自然不可,此战理应攻心。”
秦琼点了点头,又问道:“攻心虽妙,但如何下手?”
韦韬世简明扼要的说道:“既然已经不与唐俭计较,那就要让城中的将士们知道。
我意,以箭裹,射入晋阳城内,使得尽人皆知我要法外开恩,赦免唐俭之罪。
如此,唐俭旧部绝不会坐以待毙,任由独孤怀恩、魏徵为所欲为,把持军权。”
不光是秦琼,营中诸将都认为这是个好计策,实乃攻心上策。
杜如晦又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最好能获悉唐俭的下落。
我揣测,唐俭应该被软禁了起来,只要找到唐俭,拿下晋阳易如反掌。
可派人进城一趟,寻找唐俭的下落。”
韦韬世见杜如晦顾虑周全,直接说道:“就依克明先生此计。”
军议散后,韦韬世、杜如晦二人商议夜探晋阳城之事。
没想到第二天夜里,营帐之中来了一人,此人正是伐折罗。
“属下见过大帅。”伐折罗单膝跪地,见过韦韬世。
韦韬世搀扶他起来,说道:“快快请起,早就听靖兄说过,将军乃奇人,可日行七百里。
我以为是句戏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将军请入座。”
伐折罗可不敢坐,他明白,韦韬世只是客气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