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面便是了。”王雄诞指着前面的小镇。
韦韬世借着月色观瞧,整个辎重营围绕着镇子驻扎,布局规整,守备森严,只有一处入口,其他各处皆被堵死。
寨门高耸,哨塔林立,哨塔上挂着两个灯笼,灯笼下放哨的斥候倚着寨门阵阵打盹。
韦韬世看了看阚棱、王雄诞,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王雄诞翻身下马,带着一名岚城卫潜伏了过去。
隐隐约约看见门前两个人影倒地,与此同时阚棱蓄势待发,两支三棱梭枪流星赶月一般将哨塔上的兵卒射中。
两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再看寨门已然被打开。
这一系列的举动几乎是同一时间完成的。
“岚城健儿,随孤建功!”韦韬世手中败姑苏往前一指,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
“杀!杀!杀!”岚城卫紧随其后,喊杀声响彻夜空。
辎重营守将乃是孙安祖,受封摸羊公,跟随窦建德多年,也算得上窦建德的心腹。
当他从梦中警醒之时,为时已晚。
慌不择路的披盔戴甲,来至营外之时,发现辎重营已经被践踏在铁蹄之下。
冲天的大火,整个辎重营能被点燃之处,无一幸免。
这群身披黑色斗篷的骑士,看得出来他们对杀敌彷佛丝毫不感兴趣,只是到处的投掷火把、桐油罐这些引火之物。
孙安祖骑在马上高声喊喝:“儿郎们速速向我靠拢,莫要慌乱。”
此话一出,这些夏军本来各自为战,听闻召唤纷纷向他靠拢。
与此同时,韦韬世也听到了这一声喊喝,调转马头,直逼孙安祖。
“来将通名!”看到单人独骑的韦韬世朝自己杀来,孙安祖手中长枪一紧,问道。
韦韬世低沉的声音传来:“京兆韦韬世!”
紧跟着,座下狮子骢唏律律一声长嘶,像是在附和主人。
孙安祖听罢,顿时大喜。吩咐手下兵卒:“儿郎们稍安,看本将军生擒了韦家小贼!”
自然,若是能擒下韦韬世,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而如今的韦韬世的桓侯枪法已然大成,绝对不容小觑。
“战虎牢”是这套枪法的奥义,此枪一出凄戾无比,好似裹挟着当年张飞战不过吕布的怨念一般。
孙安祖如是,他只觉得韦韬世出枪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觉得韦韬世枪法上的压制感消失了。
而再一次看到韦韬世的败姑苏的时候,他发现已然被洞穿了胸口。
韦韬世抽出败姑苏的同时,孙安祖也滚鞍落马,剩下最后一丝力气的他,愤恨的指着韦韬世,而后气绝。
“降者,不杀。”韦韬世俯视周围的夏军兵士说道。
声音不大,却有着格外的震慑力。
一个伍长率先扔下手中的环首刀,而后跪伏于地,口中喊道:“愿降。”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卒纷纷下跪,齐声喊道:“我等愿降。”
辎重营粮草被付之一炬,阚棱跟王雄诞清点着伤亡之后,带着一众降卒大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