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把气捋顺,又有探马飞报:“殿下,罗寿将军求见。”
罗艺一听,即刻说道:“快快有请。”
这罗寿是罗艺之弟,在军中地位也是举足轻重。
罗寿匆匆来至大殿躬身施礼,说道:“王兄,李开道老匹夫要动兵了,我夤夜前来送信,差点被他察觉。”
罗艺听后,问道:“贤弟,你且细细道来。”
罗寿说道:“兄长,李开道昨日誓师,鲜卑各部人马积极响应。从事程续进言劝阻,不成想却被刘虞斩首祭旗。”
这程续自然也是支持罗艺的,他跟罗寿一样,都是留在李开道身边的眼线。
罗艺听罢,再次火冒三丈,没想到李开道竟然敢下令杀人?
很显然,杀程续就是典型的杀鸡儆猴。
罗寿接着说:“那老匹夫还对部下将士言讲:莫要伤及无辜,只杀罗艺一人耳。”
罗艺破口大骂:“老匹夫,事到如今竟然还要道貌岸然的散播仁义?真真伪君子尔!传我将令,三军集结,定要与老儿决一死战!”
温颜博此时出列言道:“主公,燕云铁骑新败,士气萎靡,更何况还要分兵抵御韦略。若此时动兵恐怕……”
不等温颜博说完,罗艺便打断了他:“先生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此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罗艺岂能不知兵机?
现在他也是骑虎难下。只能趁着韦韬世尚未出兵,背水一战。否则长此以往,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翌日,李开道前部先锋大军兵临城下,罗艺登上城楼观看。
罗艺一边眺望敌阵,一边用手拍着城墙上的石砖,只见城下这乌泱泱一片髨头。
温颜博、罗寿等文武也俱在城头之上,看着敌军人多势大,皆是面带忧虑之色。
鲜卑人跟罗艺可称的上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
恨不得将罗艺生吞活剥,如今大好的机会他们绝不会放过。
只见鲜卑各部,摇旗鼓噪,嗷嗷怪叫。那声音中有仇恨、有兴奋、也有嘲笑。
罗艺看在眼里,听到耳中,他何尝不知道今天城下的外族蛮夷要拿自己泄愤,但越是如此他越不能发作。
索性,隐忍不发,静观其变。
不多时,鲜卑阵仗有所异动。
一部人马来至城下,只听得城下传来阵阵汉语,这不由得让城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城上的汉人听着,我乃小王遮楼,识相的就献城投降,不然打破城门,鸡犬不留。”
随着声音,罗艺找到了说话的人。
只见得这个鲜卑人竟然束发,而且穿着汉人服饰,如果他不在一群鲜卑骑兵里,绝看不出他是鲜卑人。
遮楼白面无须,一张脸上带着阴狠之气,绝不是什么善茬儿。
自有温颜博出来,开口调戏道:“哈,你这一身打扮,莫不是我汉家弃儿?我的儿,如何围攻你父亲我的城池呀?”
遮楼听罢,恼羞成怒,说话间搭弓射箭,银芒一闪,羽箭便射向温颜博。
罗艺一闪身,瞬间用手接住羽箭,然后拿在手zhōng zhāo遮楼晃了晃,咔嚓一声,折断了。
“好,将军好手段!将军威武!将军威武!”杨岌振臂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