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和被五花大绑押至韦韬世面前,韦韬世见他狼狈,便问道:“如何这般无礼?”
阚棱拱手答道:“这厮嘴里腌臜,污言秽语,对王爷大不敬。”
韦韬世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孤夺了定陶王的城池,还不让人家骂两句吗?”
说着,韦韬世将丘和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
“韦家小贼,汝不得好死,当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呜……呜……”不等丘和骂完,阚棱又再次堵上了他的嘴。
韦韬世一拍脑门,叹了一口气:“唉,定陶王这是何苦呢?
你二子丘师利、丘行恭皆在大唐为将,且与秦王交情甚笃,孤原本想留你军前效命,怎奈定陶王与孤无缘呐!
阚棱,你带五十人,把他送回长安交给秦王发落吧。”
此时,文臣之中一人出列,言道:“王爷,在下愿同往。”
韦韬世一看,原来是新降之名士,高俭高士廉。当年曾抚养过长孙无忌、长孙无垢。
此番投降,与长孙无忌的信有莫大的关系。
而丘和之所以丢失定陶,更是与高士廉有直接关系,因为高士廉正是丘和的谋主!
若非高士廉,定陶关岂会轻而易举攻破?
韦韬世点点头,说道:“士廉公与定陶王交厚,自然可以同往。不过公要替秦王好生劝慰定陶王,也好让他良禽择木而栖。”
“喏。”高士廉跟阚棱架着丘和出离了大营。
杜如晦见他们离去,言道:“丘和重义任侠,虽然年迈,仍有雄气!
而议者以高士廉智略足以绥边。二人俱以忠勇显,若能为殿下所用,实乃大臂助也。”
韦韬世自然明白,婆娑着败姑苏,用袖子擦拭着,说道:
“嗯,克明兄所言,正合孤意。
这二人却是不可多得之才,若能用之,乃孤之辛。
只是这高士廉暗中与秦王、长孙无忌暗中联络多年,恐不能诚心相辅。”
罗成言道:“若不能为王爷所用,便杀之!”
秦琼向来谨慎,说道:“不可,倘若杀丘和,日后徐州降者岂不是人人自危?”
韦韬世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争论,接着说道:
“先放下丘和不提,且议一议如何攻取济阴其他诸县吧,首当其冲的便是鄄城了!”
杜如晦即刻奉上情报参考:
“鄄城守将乃为萧铣爱将沈柳生,生得面色紫红,手如钢钩,膀大腰圆,颇具勇力。此次率领重兵据守鄄城,颇为棘手!”
薛元敬补充道:“鄄城百里沃野,河流纵横,若沈柳生扼守各处河道,我军便要分兵破之。可如若分兵,力有不逮,正中其下怀。”
一时间,众人皆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秦琼思索半晌,开口道:“王爷,末将有计可破沈柳生!”
“哦?!二哥速速道来!”韦韬世喜道。
秦琼笑问韦韬世:“末将有一同乡故交,名为罗士信,不知王爷可曾记得?”
韦韬世一听,频频点头,言道:“风营唯一统领,不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