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回答:“马上四更天了,将军。”
沈柳生呼出一口浊气:“呼……城外营寨如何?”
“恐怕早已歇息了吧。”亲兵答道。
沈柳生即刻命亲兵更衣:“速与我披甲,我心中不宁。”
很快,沈柳生带着亲兵登上城头观瞧,观察一阵。
沈柳生言道:“传我将令,营中岗哨轮次缩短时辰,每哨皆加派人手。”
亲兵应诺,转身意欲传令。
沈柳生想了想,依旧不放心。便叫住了他,又说道:“也罢。不必了,待本将军亲自寻营。”
沈柳生四更寻营,吵醒了大多数的兵卒。几个副将也是暗地里骂骂咧咧,更别说普通兵卒了。
沈柳生见状如此,即刻决定在营中住下,以安军心。
一切安置妥当,沈柳生也累个够呛,摘下头盔,扯去披风,倒在榻上便睡去了。
而城外密林中,罗士信、张炎风抓了一名沈柳生营中的兵卒,五花大绑押到了秦琼面前。
秦琼问道:“如何抓获此人?”
罗士信踹了一脚,笑道:
“嘿嘿,这小子出恭跑那么远,我还以为被发现了行踪。待他提裤子之时,将其打昏,这才带了回来。”
张炎风拿掉塞嘴的烂布,用刀抵住脖子,怒斥道:“营中动向如何,如实讲来,若有半句虚言,老子宰了你!”
不知是刚才没有排泄干净,还是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这沈柳生兵卒磕头如捣蒜,竹筒倒豆子般全盘托出:“将军,方才沈柳生寻营,已在营中住下了。”
秦琼三人相视而笑,感叹天助我也。
接着罗士信阴森冷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对这兵卒说道:
“小子,似你这等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饷,让我送你一程!”
罗士信也不嫌脏臭,揽住脖子,活活勒死。
如此,抓来的沈柳生兵卒,得知了玄机。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沈柳生不在城内,那真是再好不过,省去攻城的诸多麻烦。
罗士信爽朗一笑,径直说道:“哈哈,叔宝哥哥,某家打头阵,你们随后跟上。这头功,不能让!”
秦琼兄弟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翻身上马,集结了五百骑兵,包裹马蹄,再给马匹蒙了眼,以免见火光受惊。
别看只有五百骑,对于罗士信与sì fēng将来说,五百匹战马可是不小的开支。
五百风营往昔猛士,在sì fēng将的带领下,紧随秦琼、罗士信其后。
罗士信紧了紧襻甲绦,胸甲紧贴心口,解开披风一扔,把下摆腿裆扯了,最后把头盔也摘了,头发裹在扎巾之内。
这才算周身毫无崩挂,谨慎利落。
接着集合步军,吩咐带着两千五百步卒口中衔枚,手握兵刃,枕戈待旦,准备劫营。
不多时,三千马步军下来山岗密林,来在沈柳生营前。秦琼一挥手,自有弓箭手近前瞄准了哨塔。
两座哨塔之上火把瞩目,秦琼低声细语:“放!”
“嗖……嗖”两支雕翎箭挂着风声破空而出,哨塔之上两名寻哨便栽倒落地,凄厉的叫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紧接着,秦琼所部火把骤然亮起,密密麻麻连接起来像一条长龙,宛若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