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出尘不止一次提出要杀了她们,韦韬世始终不忍心,沧澜精舍初建之时,她们才有了归宿。
左右两厢,亭亭玉立。看到杜楚客应接不暇,抚掌击节赞叹:“美不胜收,美不胜收。”
而后,数了数整二十人。
二十名女子齐拜二人,莺莺燕燕,不可芳物。
韦韬世指了指,说道:“从今日起,此间芳物,皆为你所有。尔等还不速速见过新主人?”
“奴等见过沧澜之主!”
杜楚客欣喜若狂,连连示意众女免礼。
韦韬世说道:“孤重新为她们命名,叫做:沧澜秀奴,专程侍奉你这个沧澜主人。”
杜楚客的本性嗜酒好色,只是不太表露。但却逃不过韦韬世的法眼。
如今让其称心如意,他很是受用,再次对韦韬世千恩万谢。
韦韬世吩咐下去温酒烹茶,要与杜楚客好生叙叙旧。
屁股还没暖热,门外就传讯:“岚城王,蜉蝣公主请见,说有万分紧要之事。”
蜉蝣公主,正是宋妙音的代号。
韦韬世一听,起身说道:“让她进来吧。”
宋妙音一身风尘,从彭城而来,拿出张出尘信奉上。
韦韬世看了看宋妙音,急切说道:“可是徐州有变?”
宋妙音很是疲乏,无精打采的答道:“主上还是看看左司主的手吧。”
韦韬世见状,说道:“嗯,你先歇息去罢。”
宋妙音躬身施礼,退下了。
韦韬世默默地看完信,眉头紧锁,将信交给杜楚客说道:“克忠,你看看,萧铣可不让孤省心呐!”
杜楚客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而后言道:“冢中枯骨,难逃人寰。不过,殿下以为来年可伐淮扬否?”
韦韬世自然清楚兵力的分部,言道:
“今诸路人马往突厥进发,欲成合围之势,河东道与河北道兵马不可妄动。为今之计,只能尽快剪除突厥,方能再伐淮扬。”
杜楚客深以为然,说道:“然也,楚客以为殿下还需请天子旨意,亲出长安,以助各路兵马士气。”
韦韬世点点头,说道:“克忠此言,正合孤意。剿灭突厥蛮夷刻不容缓,待孤安置妥当,立即启程赶。”
“楚客愿为公效犬马之劳。”杜楚客说道。
韦韬世摆摆手,说道:“克忠还需坐镇绛州,此乃根基。若有差池,孤心难安。”
杜楚客不依,接着说道:“突厥绝非善类,臣放心不下。
今殿下馈赠豪礼,臣当回敬之,思来想去唯有突厥可汗首级,可使殿下笑纳。臣愿凭此残躯随公出征,以将贼酋授首。”
韦韬世无奈,可也无法拒绝杜楚客。
便说道:“如此,孤便准了。孤也想再看看你运筹帷幄于沙场的英姿!”
二人举杯相敬,豪气干云,痛快对饮。
沧澜精舍,琴瑟笙箫,莺歌燕舞,一主一臣,纵谈天下事,又有美人在侧相伴,当真是绝妙的好去处。
比起杜如晦,韦韬世更信得过杜楚客这个发小儿。
如今的杜如晦,张口一个大唐,闭口一个大唐,这让韦韬世极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