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厉声呵斥:“太子,你够了!如今军情万急,你竟然还在此处借机打压秦王?”
李建成闻言,赶紧跪下,沉默不语。
李渊说道:“朕意,遣秦王、赵王领兵而出,直取汉中,不得有误!”
却说尚师徒集结了五万羌兵,势头正胜。
李世民、李玄霸、房玄龄据守陈仓关,见其阵势也是不慌不忙。
房玄龄言道:“须是岚城王到,方可与敌。”
李世民说道:“岚城王回了绛州,可遣三郎出战。”
房玄龄想了想,才说:“殿下且勿言,容我激之。”
无巧不成,不等传唤李玄霸,他便不请自到。
那李玄霸闻尚师徒攻关,大叫而入,喝道:“二哥勿需多虑,我便去战那尚师徒!”
房玄龄佯作不闻,对李世民言讲:“今尚师徒侵犯,无人可敌;除非搬岚城王来,方可与敌。”
李玄霸拧眉瞪眼,十分不悦:
“房玄龄,你何故小觑本王?你可知道本王与韦韬世手段不相上下,岂愁尚师徒一匹夫乎!”
房玄龄笑着摆手:“今尚师徒之勇,天下皆知,历经百战,四宝天将,非等闲之比。恐怕,岚城王且未必可胜。”
李玄霸哪里受得住这cì jī,即刻吼道:“本王今非去不可;如胜不得尚师徒,甘当军令!”
房玄龄收起笑容,正色道:“既赵王殿下肯立下军令状,便为先锋。请秦王殿下亲自去为你压阵!”
李世民与李玄霸领兵出城,意欲迎战尚师徒。
尚师徒军阵旌旗招展,羌族精锐各个精神抖擞,真乃精中之锐也!
尚师徒挺枪立马居中,两个儿子尚英、尚雄一左一右分列两厢。
见城门大开,李世民、李玄霸率军出城。
尚雄言道:“父帅,儿打这头一阵,且看看天下第一将魁的虚实。”
尚师徒面沉似水,冷声说道:“嗯,我儿且小心为上!”
尚英望向阵中李玄霸,啧啧称赞:“父帅,这李玄霸绝非等闲之辈呐!弟弟凶险呀!”
尚师徒自然看得出,那李玄霸武学造诣可不单单是坊间传闻的名将谱那么简单。
旋即说道:“不必多虑,这小子知道轻重缓急,若抵不过,自然败回来。”
尚英担心尚雄,即刻再看李玄霸。
只见这李玄霸,身材中等,面如土色,一眼大,一眼小。通关鼻梁,四方阔口,大耳朝怀。
眉似扫帚,插额角入鬓边,如今的胡须有二尺来长,钢髯迎风不倒。
头戴角鎏金盔,身穿鎏金连环甲,内衬墨色军袍,袍上绣松,松上落鹰,松下卧熊,此乃英雄之兆。
掌中擂鼓瓮金锤,上锤天,下砸地。正如李玄霸的性格,谁都不放在眼里。
锤放金光,咄咄逼人,让人觉得挡无可挡!
肋下佩刀,墨鲨皮鞘,黑吞口,黑兽链,黑饰物,墨色灯笼刀穗四尺多长迎风飘摆。
此刀名曰:斩海!顾名思义,纵然大海,他李玄霸也不放在眼里。
座下战马万里云,膘肥身健,神骏无比,天下无双。
此时,阵中尚雄已然会上李玄霸。
李玄霸见尚雄也是银盔银甲,银鞍白马,手中使长枪。
李玄霸喝道:“汝是何人?先通姓名,然后厮杀?”
尚雄答道:“吾乃尚雄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