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只听得马蹄声阵阵伴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
韦韬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说道:“来啦,来啦!先生稍坐,待小王去迎一迎薛大将军。”
韦韬世打眼望去,门外刀枪斧钺,强弓硬弩,精中之精,锐中之锐,右武卫的勇烈之士已经将陶然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待队列散开,镇军大将军薛万彻麹仲节迎面而来,金盔金甲,英风锐气,龙行虎步,气宇轩昂。
薛万彻年轻时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但自从薛万彻蓄了胡须,倒也遮了不少丑陋。
薛万彻傲气直冲斗牛,他可不是来赴宴的。
本着明人不说暗话的宗旨,薛万彻黑着脸,径直对韦韬世说道:
“岚城王殿下,本将军可不是来赴宴的,快快交出伤人的恶徒,万事好商量!”
韦韬世笑了笑,拱手施礼:“薛大将军,交不交人小王可做不得主。
但凡进了陶然楼便是贵客,只要客人还在陶然楼内,小王便要护得周全!”
“岂有此理?!周全?去你娘的周全吧!我家公子伤成那个样子,你可护得周全了?!”
说话的是薛家二郎,薛万淑。
薛老二这个人,就是个鲁莽的混蛋,别看名字里带个“淑”。
这薛万淑开口就骂街,就是典型的老革模样。
韦韬世可不惯着他,晃动身形,就是两个大耳帖子,速度之快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韦韬世已经回到了原位,指着薛万淑说道:
“天杀的狗奴,若在出言不逊,孤就拔了你的狗牙,撕烂你的狗嘴!”
一时间局面剑拔弩张,右武卫们纷纷义愤填膺的跃跃欲试。
薛万彻屏气凝神,单臂上扬,而后说道:“住手,不可轻举妄动!”
韦韬世再次笑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呐!来,请将军酒!”
说完,端起一杯酒,扔给了薛万彻。
薛万彻稳稳的接住,一饮而尽,按耐住怒火,说道:
“岚城王,本将军知晓你的手段,刚才若手中有剑,这狗奴怕是一命呜呼啦!”
韦韬世笑了笑:“哎?!岂敢岂敢,小王可不敢在天子脚下公然杀人!”
薛万彻气的牙根痒痒,看着韦韬世这个滚刀肉无可奈何。
他肃立按剑,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岚城王殿下过谦了!殊不知,打狗也要看主人之理?!啊?!”
说完,重重的捶在了桌案之上,怒目而视!
韦韬世脸色一变,也是陡然起身,冷笑道:
“呵呵,怎么?薛大将军这就要拆了陶然楼啦?!
你可知这陶然楼是谁的?你岂敢说拆就拆?!若是太子殿下的呢?”
薛万彻被cì jī了,盛怒之下口无遮拦:
“区区陶然楼,竟敢如此欺我?不管是何人!就是他娘的大罗金仙,本将军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时,身后传来薛万彻极为熟悉的声音:
“哟?!果然是右武卫大将军呀!本宫以为是何人敢如此大的口气?!”
果不其然,这件事还是惊动了太子李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