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啊?渡江采购便可,这还能难为娄滔吗?
娄滔插手应命,即刻离去:“请主人放心,属下亲自过江承办此事。”
唐同人见娄滔离去,便问道:“兄长不喜娄滔此人?是否因为他为jiāng zéi的关系?”
韦韬世点了点头,而后问道:“这厮在荆襄水道之上也算臭名昭着了,号称什么‘混海兕’?
劫掠船只,谋财害命,可谓水上恶霸!哦,他可对百姓下手吗?”
唐同人肯定的说道:“在下作保,这娄滔从不劫掠渔船。
江湖上名声也说得过去,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凶顽。”
韦韬世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回到陶然楼,颜师古已然在房中等候,并奉上了王琼的来。
韦韬世看过以后,对颜师古道:
“师古就是师古,轻而易举便将王氏劝服。本以为你是去探望姐姐,岂料做成这好大事呐!”
颜师古摆了摆手里羽扇,说道:
“王爷过奖了,这些都不重要。
如今局势紧迫,师古以为张碧珑架空了王弘烈,并将其软禁,而后代为执掌襄阳政务,这王氏两只老狐狸并没有说实话。”
唐同人也说道:
“嗯,王弘烈不堪大用,正是张碧珑用武之时。
陶然楼内宾客也有传言,说是王弘烈好像染了什么恶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怕是熬不到立秋。”
韦韬世想了想,拍着脑门说道:
“若是如此,便要加快步伐拉拢各大家族了,事不宜迟霓裳秀坊即刻动土。
贤弟,你在襄阳颇有威望,如今娄滔不在,全倚仗你了,还请贤弟尽量多招民夫,日夜赶工。”
“兄长放心,交给在下了。”唐同人应命即刻去办。
唐同人刚走,宫毗罗便到了,立刻禀报:“王爷,方才获悉情报,昨夜李孝恭攻破江夏,张安善身死。其子以及家眷三十余口皆被斩首。”
颜师古听后,眉头一皱问道:“河间王所部驻扎在何处?”
“水lù bīng马皆屯于夏口。”宫毗罗说道。
颜师古这才舒展了眉头笑道:“看来河间王无意进取,要静观其变。”
“哦?何以见得?”韦韬世问道。
颜师古羽扇轻摇,笑道:
“哈,如今的圣上想要鲸吞荆襄怕是力有不逮,若强占江夏,岂不是要被以逸待劳?
更何况,还有元敬先生与秦大都督对合肥虎视眈眈。
李孝恭岂能不知合肥的重要性?
王爷,师古敢断定不出三日,李孝恭定然退回合肥。”
韦韬世相信颜师古的判断,正要开口,伐折罗又来了。
伐折罗禀报道:
“王爷,长安来信,圣上以柴绍为水师大元帅,出兵荆襄。
预计二十日至多一个月便会抵达,此次还带来了新的战船。”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李渊可不放心韦韬世,河东、河北两道还没收回来,这荆襄可不能再落到韦韬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