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金龙锁日月寒光烁烁,上下翻飞,不知又要多少亡魂祭刀。
魏文通悍勇,张浪不敢上前,呵斥兵卒围杀,可哪里能困住这沙场老将?
见一时间拿不住魏文通,遂下令gōng nǔ手上前,魏文通可是玩儿暗器的祖宗,岂会被射中?
他打马撤出gōng nǔ的射程,而后往兜囊里一探手,不多不少三把飞刀,三刀齐发,百步穿杨,。
gōng nǔ手射不到魏文通,可魏文通却例无虚发。
这些gōng nǔ手顿时仓皇逃窜,逃出了魏文通射程。
魏文通再次拿出飞刀,瞄准张浪,流星赶月便要夺命。
可惜张浪早有准备,强橹高竖护住周身。
魏文通在一探手,发现飞刀囊中空空如也,无奈只好打马而走。
张浪见状,急忙喊道:“老贼飞刀已无,给本将军追!”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直追魏文通。
魏文通集结亲卫退至宛城武库,固守不出。
张浪率人围攻,可魏文通加上亲卫守住了武库,便有取之不尽的飞刀、箭矢。
张浪畏惧,便不让兵卒强攻,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张浪对众人言道:
“哼,本都督放下所有事不做,只等在这里,看这老贼能守到什么时候!来人,给我放火,烧!”
宛城武库起火,城中大乱。阖城百姓人心惶惶,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人打自家人?
自有人前往魏文通府邸报信,一名受伤的魏家军跌跌撞撞闯入魏府见魏文通卧病在床的儿子魏锋。
“少将军,将军被困武库,张浪放火,还请少将军想想办法呀!”
魏锋脸色本就苍白,病体沉疴的,听闻父亲危在旦夕,那脸上是一丝血色都没了。
别看病殃殃手无缚鸡之力的魏锋,但脑子好使。
可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既然剥夺了他继承魏氏绝学的资格,便让他变得睿智机变。
魏锋在脑中飞速思考,有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可以救父亲?
他暗暗思忖:父亲昨日与我说了看中李大亮的资质,二人颇有惺惺相惜之意,说不定……也罢,权且试上一试。
“那李大亮可在城外?”魏锋问道。
这名魏家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应该尚在。老将军回城时,那李大亮言道要等老将军回去再战!”
“快,扶我去城头!”魏锋果断说道。
在魏家军的搀扶下,魏锋艰难的来到北门。
北门守军皆是魏家军,见少将军前来,纷纷施礼。
魏锋也顾不得他们,即刻吩咐人将自己架上了城头。
果然,李大亮还在城下,不曾回营。
魏锋一眼便看到了威风凛凛的李大亮,卯足力气高声喊喝:“请李大亮将军搭话!”
李大亮闻言,抬头一看竟是病殃殃的一个少年郎,也是一头雾水。
他带着好奇心打马来到城下,再次看了看魏锋,问道:
“本将军便是李大亮,你这少年是何许人也?为何与某搭话?”
魏锋言道:“将军,我乃魏文通之子魏锋,只因家父遭难,还请将军出手相救!”
李大亮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小儿莫要逗我,这从古至今哪里有相救敌人一说?我看你是病得不轻,病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