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可不厮杀疆场,只是让你保护好楚客周全即可。”韦韬世指了指杜楚客。
阚棱颇为不爽的挠挠头,刚想拒绝。
却看杜楚客开口了:
“可别忙着拒绝,若将军此番愿与我同行,那我沧澜精舍珍藏的十坛羌酒便赠送与将军。”
阚棱听罢,立刻垂涎三尺。
这羌酒可是他的最爱。
韦韬世早年赏下的羌酒,却不被杜楚客所喜,一直封存珍藏。
不成想,多年以后却派上了用处。
“好好好,就这么决定了。那末将一切听从先生安排,咱们速速启程吧!”阚棱迫不及待的说道。
一切安排妥当,杜楚客与阚棱两个人就此启程。
二人打扮成游方道士,徒步出了襄阳城,直奔沮漳河畔,隐元别院。
阚棱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这一身道袍,骂骂咧咧:
“娘的,堂堂大将军,却受此等的鸟罪……诶,气煞我也。”
“哈,回去吧!那十坛羌酒贫道就送于别人了。”杜楚客也是口称贫道,进入了角色。
“先生,就不能骑一匹马?这路途遥远,长途跋涉……”
在阚棱啰嗦完之后的半个时辰,他就给杜楚客牵着马,一张脸呈铁青色,晦气笼罩全身。
杜楚客一晃拂尘,笑道:“你不是说骑一匹马,咱们就骑一匹。”
“先生……”阚棱刚开口,就被拂尘打了。
这才改口:“师兄,我说的是一人骑一匹,咱们又不是买不起。”
杜楚客闭目养神,也不搭理他,任凭阚棱嘟嘟囔囔,自言自语。
又过了一个镇店,杜楚客与阚棱稍作休息,吃了些吃食,才给阚棱买了一匹老马代步。
可把阚棱高兴坏了,顷刻间视如珍宝。
杜楚客不再戏弄阚棱,二人带足了干粮饮水,马不停蹄继续往沮漳河前进。
按照天罗监竹筒内的情报,杜楚客在沮漳河附近的小镇找到了执行任务的杜如晦之子杜构。
杜构乃是杜如晦与柳先月所生,加入天罗监也是杜如晦向韦韬世表忠心的一种方式。
“我等见过二位叔父。”杜构带众人齐齐下拜。
“哟呵,杜家小子都这么大了。快起来吧!”阚棱搀扶起他。
看到阚棱身穿宽大的道袍,滑稽的很,二人相视而笑。
杜楚客拍了拍手,示意安静,而后问道:
“贤侄,这小镇上有多少天罗卫?”
“五十余人,已然扮成了贩夫走卒,混迹于镇上。”杜构言道。
杜楚客又问道:“隐元别院可有异动?”
“李元景、李瑰、柴绍离开别院许久了,未曾见到他们返回。”
杜构一直都在负责监视别院,故而知道的一清二楚。
杜楚客陷入了沉思,将支离破碎的线索拼凑起来说道:
“三人离庄,多日未归。这庄院可是废弃了?已然无人居住了吗?”
杜构肯定的说道:
“不,绝无可能。那别院每日炊烟袅袅,三餐照旧,出门采购食材的仆人常有出入,故而小侄断定必然有人居于内。”
杜楚客又想了想,问道:“李元景回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