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忠不请自饮,认真地说道:“青奴将军,在下岂敢妄言?”
“如此说,大帅旧疾复发也是千真万确咯?”费青奴又问道。
左忠压低了声音说道:
“然也!所以在下才来费将军帐中,希望二位将军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又朝费白甲微微一笑。
费白甲白了左忠一眼,自顾自的喝酒,不再搭理他。
费青奴则郑重其事的问道:“如此说来,二公子是对大帅之位志在必得了?”
左忠叹了一口气,幽怨说道:“唉,先生岂会不知就算没有大兄,还有左义呢!”
费青奴听到此处不再说话,看了一眼费白甲。
费白甲此刻戏精附体道:“二公子,就算大公子不在,我也不会支持你!”
左忠依旧压住心头怒儒,是左天成之从弟,负责营中辎重。
“大哥,忠儿近日来多与外姓将校接触,请大哥过目。”
左文儒将所记录的对话奉上,呈给左天成观看。
左天成边看边问:“王薄可知此事呐?”
“先生尚不知晓。毕竟是忠儿之事,末将获得消息便直接来见大哥。”左文儒说道。
左天成点点头,虚弱的说道:“贤弟做得不错,颇为妥帖。你且下去吧,容我一人想想。”
“喏!”左文儒插手应命,退下了。
“唉……忠儿,你若能容得下你这些弟弟们,孤也就不会如此忧虑啦!”左天成唉声叹气,揉搓着太阳穴,单目紧闭。
一直以来,左天成并不是有意针对左忠,对于左忠的才能左天成心知肚明。
他只是觉得左忠过于尖刻阴狠,会对其他儿子下杀手。
可他左天成自己呢?若是站在左忠的位置上,恐怕也是如出一辙。
齐州,天节大营
韦韬世再次召集了文武,开始商议青兖二州之事。
韦韬世朗声说道:“左天成,此时已经病体沉疴,可谓风烛残年,早晚必死!
如此一来收复兖州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今三军疲敝,钱粮消耗颇巨,孤意班师回朝!
故而,孤想留下可靠之人,待左天成病死,再取二州之地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