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喝。
阚棱这才豪饮起来。
韦韬世看着阚棱,又言道:“大战三日,终于胜了杜先,理应饮酒庆功。”
杜楚客听后,紧张起来,陡然起立,大叫道:“三日了?唉!祸事了,祸事了。”
说完,紧忙往沙盘前走去,还摔个趔趄,幸好阚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韦韬世收起笑容,来在沙盘前,静听杜楚客分说。
只见杜楚客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白于山……清涧……朔水……坞”
“楚客、楚客”韦韬世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朔水坞大营危矣王爷当亲率人马速速驰援,以免有失呐!”
韦韬世听后,有了头绪。
即刻问道:“难道你担心杜先所部跨山而击,偷袭朔水大营”
说完,看着杜楚客所指的地域。
“不可不防呐!左漫仙时至今日尚未现身,恐怕已然到了清涧。”杜楚客认真的说道。
韦韬世听罢,即刻下令道:“杜楚客、尉迟恭、阚棱、王雄诞留营,杜楚客坐镇中军,一切人等听其调遣。孤与裴行俨带岚城卫驰援朔水大营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杜楚客阻拦道:“王爷且慢”
“还有何事”韦韬世问道。
杜楚客思索片刻,言道:“还需阚棱将军出营拖住杜先,如此王爷才能走的爽利些。”
阚棱一抖愣大脑袋,二话不说提起陌刀就往外走。
韦韬世见状,又嘱咐道:“哎,切记,要激怒杜先。”
阚棱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咧着大嘴笑了,露出一排森森白牙。这才挑帘出帐。
杜楚客也是赞同韦韬世的观点。
要知道,激怒杜先至关重要。因为只有如此,杜先才能跟阚棱战个不死不休。
想到这里,杜楚客又低声说道:“王爷,我还有个僭越之举,不知当讲否?”
“尽管说来,孤听听。”韦韬世来了兴致。
杜楚客起身打量着帐内几员大将,而后说道:“稍候阚将军出阵,若西门道见你不曾压阵,难免起疑。故而,还需移花接木才是。”
韦韬世顿悟,言道:“孤明白了,你是怕西门道反醒,从而截击所以想要来一个真假平驱王”
杜楚客抚掌击节:“不错,王爷高见。然则,我观诸位将军,唯有裴行俨将军体态与王爷相似……”
裴行俨一听,脸拉的老长,不耐烦道:“军师,你这不是为难裴某吗?裴某岂敢行此无礼之事不可,万万使不得。”
韦韬世就知道会是这样,即刻奸笑,趴在裴行俨耳边说道:
“怎么妹夫这是要不听教令吗?不怕孤回去告诉尼子,你在徐州纳了一房小妾”。
裴行俨的脸顿时成了酱紫色,哭丧开口道:“末将……末将尊令,僭越了,还望平驱王恕罪。”
韦韬世拍拍裴行俨肩膀,说道:“一家人,一家人嘛!来人,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