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韦韬世忍不住开口问身旁尉迟恭:“敬德哥哥,孤心中不安,怕朔水营出差池!”
不等尉迟恭开口,阿史那忠摘下斗篷上的风帽,言道:
“王爷无需多虑,秦大都督生性谨慎,又有薛昙将军老成持重,我等这般急行军,应该能及时赶上。”
“此番已经确定,杜羽、杜翼已然汇合,那跨山而击的兵马乃为左漫仙,恐怕朔水大营凶多吉少啊!”
韦韬世并没有什么信心,毕竟对手是左漫仙关云长。
“若是左漫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阿史那忠心中一颤,无奈的说道。
却说秦琼带人马回了朔水坞大营,大营前十里处安营扎寨,秦琼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是那么刺鼻。
血飘十里,这必然是朔水营的将士。没错,那场厮杀一定是人间炼狱。
秦琼远远的看着红石谷整齐的营寨,欲哭无泪,如此思量着,心里恨透了左漫仙。
“左漫仙……某与尔等不共戴天”
秦琼歇斯底里的嘶吼,吓坏了周围当值的兵卒们。
秦善道看着好似失心疯一般的父亲,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迈步走过,对秦琼恭敬施礼,说道:“父亲,营寨已然安顿完毕。各处要道也安插了斥候,随时恭候平驱王大驾。”
秦琼恢复如常,说道:“唉,若非杜先牵制,想必朔水大营也不会……不,还是我掉以轻心,中了奸计呀!”
“父亲,当下之计,应如何”秦善道问道。
秦琼不甘的说道:“趁左漫仙立足未稳,强攻之”
“可平驱王尚未前来……”
不等秦善道说完,秦琼便打断说道:“若平驱王至此,为父有何颜面见他?你不必再劝,传令升帐。”
朔水大营,杜门匆匆来至中军大帐禀告道:“大帅,斥候急报,秦琼军于十里外扎营。”
“嗯,将薛昙将军遗体安置妥帖,送至秦琼营中。”左漫仙放下道德经,抚须说道。
待一切安置完毕,左漫仙也写好了给秦琼的手书,内容不外乎对薛昙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精神大加赞赏一番。
就在此时,杜庭来报:“大帅,秦琼率军而来,已至营外不足五里。”
左漫仙听后,即刻说道:“与我披甲,速速点齐兵马,待我会会这秦叔宝。”
两军对峙,秦琼挺槊遥指:“左漫仙贼老道偷我营寨,恶贼也”
左漫仙单手持剑,负于背后,缕髯微笑言道:
“哼,秦二哥此言差矣殊不知,兵者,诡道也今番左某以计取之,兵家常事耳,只怪秦二哥智短,不曾识破吾计。”
秦琼不善言辞,被左漫仙反唇相讥,一时哑火,无法反首发 首发
索性,掌中六通大宝槊一合阴阳,打马冲向左漫仙。。
左漫仙岂惧秦琼
但见这左老道风仙道骨,道袍金铠,提七星剑,骑白龙马,手绰长髯,泰然自若,笑看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