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特身法晃动,弓弩箭矢瞄准不得,纷纷躲过。他直奔左清守而去,意欲擒贼先擒王。
裴行俨也冲杀进了城门过道之内,犹如割草一般,双锤之下无一合之敌。
尸体堆积如山,裴行俨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披头散发,暴戾恣睢,狂吼一声:“挡我者死”
一声巨吼,响彻天地之间。当世猛将竟如斯可怖。银锤太保裴行俨,名不虚传。
这些兵卒被杀了个魂飞魄散,纷纷扔了兵刃,丧了胆气,降了。
“吱吱呀呀”城门阵阵作响,裴行俨迈步出了清涧关的城门,提着双锤,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末将裴行俨,恭迎平驱王入城!”
韦韬世紧绷的脸上终于绽放了笑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兴高采烈的下令:“三军听令,随孤进城”
城关上左清守被张青特用剑架着脖子,看着清涧关破,顿时热泪纵横,呜呼哀哉:“诶……事已至此,罢了!”
只见他视死如归的将身子往前一探,脖颈动脉对准剑锋掠过,张青特大惊失色,可已然来不及收剑。
血光涌现,左清守身体往后倾倒,嘴角浮现一丝释然的微笑,双目渐渐紧闭,身体倒地之时,命归九泉之下。
清涧丢失的战报传到了晋阳,此时杜先正跟西门道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小校行色匆匆而来:“陛下,紧急军情呈上。”
杜先一阵纳闷,介州由杜羽驻守,怎地来了军报难道韦韬世攻打介州啦?
思量间,急忙阅览军报。
西门道此时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介州传来消息定是清涧丢了,否则韦韬世纵然本领通天,也绕不过清涧关险。
果不其然,杜先重重的捶着桌案,黯然神伤道:“清涧丢了清守于关前自戕,清笃重伤不治身亡。痛失二人,如剐朕肉呐,呜呼哀哉……这……这难道是天亡大吴”
西门道急忙说道:“陛下此时不可自乱心神
清涧已失,韦韬世一旦长驱直入,介州危在旦夕,后有苏烈苏定方逼近,又有罗成的燕云铁骑在侧迂回而来。
此时陛下一定要稳住大局,立即将兵马调往介州,以防韦韬世一路高歌猛进。”
杜先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说道:“可调左漫仙、杜翼二人齐去介州,以防韦韬世。”
“不妥,不妥。杜如晦屯兵于侧翼,若见陛下调走了二位将军,势必要率兵来犯。
微臣建议二位将军遣其一便可,留下一位提防杜如晦来袭。待战局稍安,集中兵力击破杜如晦所部,往幽州进军,方可再做他图。”
事到如今,西门道也是回天乏术,只能如此安排。
西门道只希望能遏制住杜先的败亡速度,唯有孤注一掷击破杜如晦前往幽州发展。
杜先想了想,果断决定让左漫仙率军镇守介州。。
“这就着大元帅出发,唯有他去朕才安心呀!”杜先双目无神的说道。
西门道拿起印信,准备匆匆而走,前往营中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