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返回行辕之后,看了天罗监的密报,问道:“这杜先是不是又要跑了?!”
“呵呵,不错!”杜楚客鄙夷的一笑。
韦韬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能让他再跑了……”
杜楚客看韦韬世的样子,便知道他又有计策了。
果然,韦韬世一行人回了介休,他头一道命令便是:全军戴孝,为左漫仙吊丧。此令一出,三军震惊,惊愕万分!
军议上,众人纷纷反对,皆言道,从古至今从没此等事情,平驱王岂可如此?!
韦韬世面色很难看,厉声说道:“孤就要做此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就是要为敌军大将治丧,尔等奈孤何!?
别跟孤说不符合礼法,孤已经上书皇帝,追封左漫仙为大司马、谥为壮国公。”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接头接耳。
“怎么?为大司马吊丧尔等有异议?!”韦韬世拍案而起,怒目而视,看着众人。
一时间鸦雀无声,而后纷纷恭声齐道:“臣等无异议。”
韦韬世大袖一甩,说道:“由裴行俨负责此事,都散了吧!”言毕,就转身走了。
就在几天前,杜承嗣回到晋阳,哭诉了左漫仙投降的经过,可谓绘声绘色,以假乱首发
杜先听后面色凝重,沉默不语。良久,只说了三个字:“绝不会!”
杜承嗣跪伏在地,不敢吭声,生怕言多必失。
西门道听了他的表述,一直在深思,他跟杜先一样,不相信左漫仙会投降。
“你且下去歇息罢。”杜先摆手示意杜承嗣下去。
杜承嗣忐忑不安的过了几天,终于消息来了。高配带来了介休的消息,不止左漫仙被封候拜将,还有天罗监带来的密信。
看过信件以后,杜承嗣将绢帛引燃,而后匆匆觐见杜先去了。
杜先在用膳,忽听杜承嗣请见,便有些厌烦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杜承嗣跪伏在地,激动的言道:“父皇,儿臣所言非虚。
左漫仙确实降唐,今番斥候带回消息,说介休全军戴孝,为左漫仙治丧,那走在棺椁前的正是上清剑卫呐!
父皇试想,若不是左漫仙降唐,韦略岂会如此大张旗鼓的为其治丧?!”
杜先听后,心中极为不安,小声嘀咕道:“果真如此,太原郡危矣!韦韬世大军不日即到。”
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太原郡的安危,并不是左漫仙的死因。
杜先又思量多时,这才对杜承嗣说道:“承嗣,是为父错怪你了。你且下去吧,午后军议,你便可以参加了。”
“多谢父皇!儿告退!”杜承嗣起身,匆匆而走。
杜先见杜承嗣离去,即刻喝道:“来人,传丞相来见。”
少时,西门道来了,朝杜先施礼,而后径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