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抬起头向房外的走廊上望去,果然,血脚印又出现了。
而后他赶忙走出房子,顺着血脚印向前走去,脚印停在了第四间客房门前。
韦韬世抬起头,对店伙计喊道:“伙计,把这间房门打开。”
伙计闻声过来道:“先、先生,这间房没人住过。”
韦韬世道:“你就打开吧!”
伙计伸手将房门推开,随即又是一声惊叫。
武元庆、王岳仲众人赶忙过来,围在门前向里面望去。
房内凳倒桌翻一片凌乱。
伙计目瞪口呆地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韦韬世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进屋内。
只见桌、椅翻倒在地,花架倒在地上,花盆已摔得粉碎,床榻前扔着一柄带血的钢刀。
韦韬世走过去,蹲下身仔细地验看着地下的钢刀,钢刀是普通人家切菜用的牛耳刀,刀柄上印有一个血手印,钢刀旁边有几滴凝固的血迹。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又望向了床榻。
榻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榻边有一摊血迹。
韦韬世转过身,双目搜索着房中的蛛丝马迹。
忽然,他的目光被摔碎的花盆旁一点绿色吸引了。他立刻走到花盆前,蹲下身定睛望去。
是个绿色的东西压在花盆的残片下。
韦韬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它拿了出来。
这是一枚圆环形的玉制戒指,戒指上沾有一点血迹。
韦韬世拿起戒指走到窗前,就着阳光仔细地看着,只见戒指表面有很多小细点儿,就像麻子一般。
韦韬世长长出了口气,静静地思索着。
武元庆走了进来,轻声道:“恩师,这是怎么回事?”
韦韬世缓缓摇了摇头道:“此案甚是怪异。”说着,将玉戒指放回原处,走出门来。
店伙计哭丧着脸迎上前来道:“先生,各位,你们可要为小的做个见证啊,这杀人命案,可跟小的没有关系!”
韦韬世道:“你放心,待官府前来查案,我们会实话实说的。”
伙计点点头道:“谢谢各位。”
韦韬世问道:“伙计,昨夜店里除了我们一行之外,还有些什么客人?”
伙计指着刚才出了命案的那间房子道:“就是那间地字甲号客房中死了的一男一女,就再也没有别的客人了。”
韦韬世道:“哦,你能肯定?”
伙计带着哭腔道:“绝对肯定。现在盱眙城里冷清得紧,一两个月也来不了一拨客人。”
韦韬世又问:“那么,这两个死者是什么人?”
伙计摇了摇头道:“小的也不知道。”
韦韬世奇怪地道:“难道他们没有在柜台上册?”
伙计道:“先生,这地字甲号房是城里的一位客人常年包租的,就连钥匙也在他的手里。”
韦韬世道:“哦,那包租之人是谁?”
伙计道:“包房子的人姓赵,说就在城里居住,再问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只是每年来结一次房钱。”
韦韬世道:“你在城中见过那个姓赵的吗?”
伙计摇了摇头道:“从没见过。”
王岳仲低声道:“一定是用的假名。”
武元庆点了点头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