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庆接过剪刀,将手套进了弧形外圈之内,向前刺出道:“当然是这样才能用上力。”
韦韬世点了点头道:“那么,血手印应该在哪里呢?”
武元庆道:“应该在套手之内!”
韦韬世道:“不错。”
武元庆道:“可恩师,那把剪刀的套手之内也有血迹呀?”
韦韬世道:“这是当然。因为凶手就是握着剪刀的套手之内将潘氏刺死的。
我所说的疑点正在于此,如果凶手真是张灿森,他握着套手之内将潘氏刺死,可为什么会在套手外的弧形外圈上留下了一只血手印呢?”
武元庆道:“那,也许张灿森是抓着剪刀的外圈将潘氏刺死的呢?”
韦韬世笑了笑道:“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用上力。”
武元庆接过剪刀,张开手抓住了剪刀的弧形外圈,由于外圈很大,手指无法并拢,因此抓在手里并不牢固。
武元庆试着向桌脚戳了一下,剪刀立刻就歪了。
他抬起头道:“这样使不出力,碰到阻力剪刀就歪了。”
韦韬世点了点头道:“人体的皮肤韧性很强,更不要说死者还穿着衣服。你想一想,这样抓着剪刀,能在人的身体上刺出十几个深深的伤口吗?”
武元庆点了点道:“有道理。可以断定,凶手一定是握着剪刀的内圈套手将潘氏刺死的。”
韦韬世点了点头,接过剪刀比划着道:“如果是张灿森杀死潘氏,在杀人之后,只要撒手将剪刀扔在地上也就是了。
却为什么要用左手再去握一下剪刀的外圈,从而留下自己的血手印,这岂不是多此一举,也很不合理?”
武元庆不解道:“那,您说是为什么?”
韦韬世道:“因为是真正的凶手强迫张灿森这样去做的!”
“什么?真,真正的凶手?”武元庆表情惊愕。
韦韬世来回踱步,“这几个疑点只能说明,真正的凶手并不是张灿森,而是另有其人。”
“另,另有其人……”武元庆难以置信。
韦韬世侃侃而谈,“不错。我们做这样一个推首发
在张灿森与潘氏厮打之时,真正的凶手潜入了他的家中,就在张灿森用剪刀指着潘氏的一瞬间,凶手吹熄了风灯,而后扑上前去,抓住张灿森持剪刀的左手向潘氏身上狠狠地刺去。
由于房中黑暗,他看不清潘氏身体的要害所在,因此,剪刀在潘氏的身上刺出了十几个伤口才将其致死。
而此时,张灿森已经彻底惊呆。凶手点燃风灯,露出了真面目,逼迫张灿森在剪刀上留下手印。”
武元庆显然不相信:“恩师,这,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凶手怎么会知道张灿森夫妇厮打,他又怎能赶得如此恰到好处?而且,在杀死潘氏之后,他为什么还要点燃风灯,让张灿森看到他的真面目?
还有,张灿森被人陷害,他为什么老老实实地听凶手摆布,而不奋起反抗?这,这些似乎说不过去吧?”
韦韬世缓缓道:“首先,凶手并不知道张氏夫妇厮打,他是适逢其会才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