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宫侧门前,一辆辆运土的大车从侧门驶出。
迎面,一顶八抬官轿徐徐而来,官轿的窗帘轻轻掀开,韦韬世露出头来,向侧门望去,大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出侧门,沿大道向西而去。\
韦韬世的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住轿!”
官轿停下,随侍的韦菲薇打起轿帘,韦韬世快步走了出来。
这时,最后一辆大车从门内疾驰而出,侧门“砰”的一声关闭。
韦韬世望着大车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上了轿子,不一刻便来到正殿。
太子闻报,快步走进正殿来见韦韬世。
韦韬世赶忙从座椅上站起来。
“李治”道:“王叔,您怎么有暇到东宫来呀!”
韦韬世微笑道:“过几天臣奉圣谕使职差遣,临行前来看看殿下。”
“李治”拉住韦韬世的手笑道:“真是难得。王叔,快快请坐。”
韦韬世谢过殿下,二人分宾主落座,内侍奉茶。
韦韬世道:“殿下,刚刚臣经过东宫的侧门,看到有很多辆大车从门内驶出,是不是宫内正在动土啊?”
“李治”一愣,赶忙道:“啊,正是,后园中要修建一座荷花池。”
韦韬世点点头:“是这样。殿下,臣今日来此是有几句话想对殿下说一说。”
“李治”道:“王叔请讲。”
韦韬世道:“殿下,而今朝内的态势您的心中非常清楚。以吴王李恪为首的一众亲王,纠合朝中一批大臣,苦谏圣上行废立之事。
在这个紧要关头,您可一定要敛禁自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昏乱行事,授人以柄,否则,后果不堪承负啊!”
“李治”轻轻叹了口气:“王叔,我明白您的意思。舅父前些日还差人送信示警”
韦韬世点点头,想起了长孙无忌的胖脸,而后又道:
“臣听闻,前些日子圣上曾下诏申斥,说您沉缅酒色,不理朝事,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臣请殿下挥慧剑斩情丝,以大局为重,社稷为重。”
“李治”道:“承王叔教诲。我现在已毅然绝决不再沉溺酒色,请您安心。”
韦韬世微笑道:“臣走后,殿下遇事多与玄龄、辅机、懋功等几位老臣相商,要小心在意,不可一意孤行。”
说着,韦韬世的目光不经意地望向了“李治”的手,那双手死死地握住座椅扶手。
韦韬世笑了笑:“那臣就告辞了。”
“李治”的手一下子松开了:“王叔深情厚意,治,万分感激!”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韦韬世的眼睛。
韦韬世站起身道:“这都是为臣应该做的,何劳殿下致谢。请殿下留步。”
“李治”道:“恭送王叔。”说着,二人快步走出殿去。
屏风后闪出了一个人,正是李淑缨。她望着韦韬世的背影,长长地出了口气。
韦韬世快步走回停在太子宫门前的官轿前,收住脚步,回头望向宫内,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缓缓摇了摇头。韦菲薇打起轿帘轻声道:“王爷,上轿吧。”
韦韬世点点头,俯身钻进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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