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韦菲薇的身体沉了下去,冒起了几个气泡。
一众卫士奔到岸边,飞身下水,不一刻便将韦菲薇捞了起来,拖到岸边。
韦菲薇花容尽失,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韦韬世走到他身旁厉声申斥道:“哼!竟然在东宫如此出丑,待回府之后,决不轻饶!还不给孤起来!”
韦菲薇赶忙起身:“王爷,奴婢罪该万死!”
韦韬世对一名卫士道:“烦劳你通禀太子殿下,就说家人丑行失态,本王先行告辞。”
卫士赶忙道:“平驱王请便。”
韦韬世回头呵斥韦菲薇道:“愣在此处作甚?兀自在此丢人现眼!”
说着,他大步向后园外走去,韦菲薇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韦韬世和韦菲薇快步走出东宫来。
韦韬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声道:“嘿?想不到孤的大管家,这演戏的天赋炉火纯青啊!”
韦菲薇也笑了:“王爷,您演得也不错呀!”
韦韬世压低声音道:“在水下都看到了什么?”
韦菲薇道:“水很深,而且太混浊了,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水底下用圆木围起了一个方块,不知是什么东西。”
韦韬世一愣:“方块?”
韦菲薇点头:“正是。”
韦韬世回头看了看眼前的东宫,而后下令:“打道回府!”
更深夜静,街道上一片寂静。
平驱王府正堂上,只有韦韬世一人。他缓缓踱着步,凝神思索。
韦缙云端着茶盏走进来,韦韬世抬起头来:“缙云。”
韦缙云将茶杯放在桌案上轻声道:“父王,今日到东宫有何收获?”
韦韬世微微一笑:“这太子,是假的。”
韦缙云一惊:“假的?”
韦韬世点点头:“孤只是试探了他一下,便立刻破绽百出。”
韦缙云问:“是‘隐元’的人?”
韦韬世道:“这一点可以肯定。”
韦缙云道:“他们果然将太子换掉了!”
韦韬世道:“这是蓄谋已久的行动。而且,换掉太子肯定不是在宫中进行的。”
韦缙云道:“父王,如此说来,太子的处境堪忧啊!要不要立刻动手清除逆党,救出太子?”
韦韬世摇摇头:“太子在他们的手上,孤想现在还不至于伤及性命。可一旦我们贸然行动,打草惊蛇,太子恐怕就危险了。”
韦缙云点点头:“父王,他们替换太子,侵占东宫有什么目的?”
韦韬世道:“孤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以孤的推断,定然与李泰和李元景身负的秘密有关。”
韦缙云双眉一扬:“哦?”
韦韬世道:“临到荆州之前,孤在太子宫外发现有十几辆运土的大车不停地驶出宫门。
当时孤就觉得此事非同寻常,于是在临行前,命尚师徒严密监视。果然,今日尚师徒说,运土的大车直到几日前才停止。”
韦缙云道:“竟持续了两个多月!”
韦韬世点了点头:“当时,孤曾经询问过假太子,他说是要在后园中挖一座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