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张大嘴愣着,忽然身后传来了笑声。
韦韬世一转身,一张脸几乎贴着他的脸。
韦韬世一声惊叫,连退两步。
竟然是裴延休!
只见他面带诡谲的狞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韦韬世,小声说道:“知道什么叫阴魂不散吗?”
声音带着一股鬼气。
韦韬世恢复平静,深吸了一口气,喝道:“你是何人?”
“裴延休”道:“我是裴行俭之子裴延休。”
到了此时,韦韬世反倒镇静下来:“你就是那个凶手,对吗?”
“裴延休”道:“平驱王果然聪明绝顶!可惜,晚了!看来,你只能带着秘密进棺材了。”
韦韬世道:“这就是你没有杀死裴延休的真正目的!”
“裴延休”道:“都说你心智鬼神莫测,可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现在,你这好运怕是消耗殆尽啦!”
韦韬世点了点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裴延休”道:“你的老熟人。”
韦韬世望着他,点点头:“万变宗?!”
“裴延休”挖苦道:“聪明!”
寒光一闪,一口短刀出现在假裴延休的手中。
韦韬世道:“最后一个问题,袭击绥远驿的是你们吧?”
假裴延休发出一阵狂笑:“带着我回答的这个‘是’,进棺材吧!”
话落刀出,直奔韦韬世脖颈划来,快得异乎寻常……
但见韦韬世不慌不忙,单手推出一掌,便正中假裴延休胸前。一阵软绵绵的手感传来。
而后,韦韬世不忘嘲笑道:“就这?”
假裴延休恼羞成怒,意欲发狠。
这时节,寒鸦啼鸣,剑芒疾闪。哗楞一声,银链清脆。
除了韦缙云的寒鸦剑,世间再无他物。
此时,寒鸦已如疾风般飞到假裴延休的后脑。
假裴延休顾不得韦韬世,回刀挡架。
又是一声银链响过,寒鸦归巢,飞快地韦缙云收回。
假裴延休这一刀挡了个空,脚下一个趔趄,向前连冲两步,急忙稳住了身形。
抬头一看:韦缙云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掌中擎着那柄令人闻风丧胆的寒鸦剑!
假裴延休的手开始颤抖了:“你没有去宜芳?”
韦缙云笑了笑:“我在等你!”
假裴延休蓦地回过头来,目光望向韦韬世:“你是怎么知道我假扮裴延休的?”
韦韬世淡然一笑:“你在裴延休的身上没有找到军报,但是,只要你把他杀死,你一样可以完成任务回去交差。
然而你却没有这么做,而且连赶车的马夫都没有动。
这就说明,你想潜到孤的身边,这样,既可以探听消息,又可以伺机杀死孤,一举两得。
于是,你只用含光针射伤了裴延休,让孤看到这一幕,并且救活了他。
而你呢,则玩弄了一个偷天换日的把戏,在昨天夜里将裴延休盗出,自己再化装成他的模样躺在榻上。
第一,你不用说话,因此,你的女子身份可以不至于暴露;
第二,你不用行动,只要躺在榻上装成一个重伤垂死之人,如此一来,就难分真假。
孤说得不错吧?”
假裴延休深吸了一口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