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缓缓踱了起来:“你知道,实施一个大的计划,不可能没有破绽。
而韦略则恰恰是专门寻找破绽的大行家,此人心智之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这一次,我偏偏要和他斗一斗法!”
黄杉女子道:“哦?怎么斗?”
“大哥”道:“再行筹谋,便是要利用他的自负,将其带入彀中。”
黄杉女子道:“可,这会不会太冒险?”
“大哥”沉吟着道:“那是自然。此事,我们运筹了多年之久,有哪一次不是险中求胜?”
黄杉女子点点头。
“大哥”望着她微笑道:“放心吧,你马上就会有新的任务。”
阴霾笼罩着京师长安。
李世民大发雷霆,下立众臣屏气凝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李世民厉声怒喝道:“几年前的扬州,现在的云州,堂堂朝廷竟屡屡被这些宵小之徒玩弄于股掌之间!
朝廷的尊严何在?天子的尊严何在?
尔等身在阁部,朝廷重臣,遇此军机大事,竟玩忽懈怠,贪功失察,令奸贼佞鬼有隙可乘;
北地夷狄猖獗万分,致令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大将损折,天威尽丧!
你们还配身穿朝服,皇皇然立于士大夫之列!”
众臣俯首无言。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徐世勣!”
直呼李勣的原名,由此可见,贞观大帝是真的怒了。
李勣颤抖着快步出班,双膝跪倒:“臣在。”
李世民喝道:“歹徒袭占绥远驿,阻拦军情,假传军报,这是怎么回事?”
李勣答道:“臣已命兵部传檄,直送云州,命云州刺史安元寿立刻前往调查!”
李世民狠狠地哼了一声:“等你调查清楚,朕的人头已摆在突厥余孽的面前了!”
李勣吓得匍匐两步:“臣有失查察,罪该万死!”
李世民继续追问:“云州都督李德奖借道突厥转进大青山,大军竟然失踪在突厥境内,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勣抬起头来:“事起仓促,臣实在是难知端倪,现已派遣人手前赴云州,查察此事。”
李世民怒叱道:“哼,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李勣哆哆嗦嗦地答道:“臣知罪!”
李世民叫道:“御弟!”
韦韬世越步出班:“陛下。”
李世民命令:“立刻下旨,自即日起,免去李勣兵部尚书之职,留部听用!”
韦韬世道:“陛下,英国公虽有失察之责,但此事确系歹人策划周详,事先又毫无征兆。
说到失察,臣身为天节上将,掌宿台阁,统辖六部,首当其冲,请陛下降罪责罚。”
房玄龄也越班而出:“陛下,臣身为尚书左仆射,身系军国大事,当此之时,也难辞其咎。”
李世民的脸色稍有缓和,对李勣道:“起来。”
李勣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谢陛下。”
李世民命令道:“此事关乎天朝威严,社稷安定,务求尽速查清元凶,整顿军备,安抚云州,以待再战!”
韦韬世等三人齐声道:“陛下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