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瑶语塞:“你,因为,你……”
韦缙云望着她:“说不出来了?我来说吧。
所谓:关心则乱,我越表现出对你的关心,你得救的机会就越小。
她会将你作为人质胁迫我做很多事情,最后杀死你。
你知道,我最不愿被人要挟,当然,更不愿看到你送命。
现在你虽然受了一点轻伤,可我却保住了你的性命。”
韦瑶冷冷地道:“你不用再强辞夺理,为自己找借口了。你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妹妹!”
说着,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
她喊道:“你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冷血的哥哥,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韦缙云笑了笑:“我是准备走。但是你没有发现,你现在是趴在我的马身上哭吗?”
韦瑶一愣,回头看了看,果然自己趴在狮子骢上,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韦缙云翻身上马,一拨马头,慢慢地向镇外走去。
身后响起了韦瑶低低的声音:“还说走就走啊!”
韦缙云笑了,他勒停了坐骑:“怎么,你改主意了?”
韦瑶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知道,你只有那样才能救我。可是,我、我……我总得把委屈喊出来吧。
刚才那么危险,总不能连哭都不让我哭一声吧?而且,这儿又没有别的人,只有你……”
韦缙云也笑了:“现在哭够了吗?”
韦瑶撅着嘴道:“差不多吧。”
韦缙云叫她上马。
韦瑶翻身上马:“咱们去哪儿?”
韦缙云拍了拍黑包袱笑道:“追踪了两天,还是有些收获。”
韦瑶道:“那里面是什么?”
韦缙云道:“是军报。”
韦瑶道:“军报?啊,我明白了,这些就是兵败大青山之前,郭孝恪转经绥远驿发给朝廷的那些军报,被这帮混蛋给扣下了!”
韦缙云笑了笑:“不错,确实是经由绥远驿转发给朝廷的军报,但是所发之人却不是郭孝恪!”
韦瑶一惊:“可若不是郭孝恪,那还有谁发过军报呢?”
韦缙云平静地道:“必是安元寿无疑!”
韦瑶一愣:“安元寿?就是那个云州刺史?”
韦缙云点点头。
韦瑶道:“可,他不是陷大军于死地的罪魁祸首吗?”
韦缙云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韦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韦缙云道:“还记得那个峡谷里的白衣秀士薛万备吗?”
韦瑶点头道:“记得”。
韦缙云道:“我们约好的,三天后在峡谷见面,也许,他能告诉我一些什么。”
韦瑶张大了嘴:“你……你还真相信呀,你以为他真的会去?”
韦缙云点头:“薛家人可没有孬种,更何况现在的薛老七已经今非昔比,再不是那个浪荡登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