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道道:“打、打屁股。”
韦菲薇道:“对,狠狠地打!”看了郭不败一眼,二人笑了起来。
“菲薇。”
韦菲薇扭回头,韦韬世带着张炎风、张寒风站在东跨院的月亮门前。
韦菲薇和郭不败跑过去。
韦韬世问怎么回事,韦菲薇笑道:“没事,厚道又大喊大叫,我们跟他逗着玩呢。”
韦韬世点点头,向厚道的屋子走去。
忽然,地上的一点血迹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住脚步,凝目细看。
是鲜血,还未凝固!
韦韬世的目光望向了屋里,轻声问道:“厚道,你没事吧?”
屋里传来刘厚道似哭似笑的歌声。
韦韬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陷入了沉思。
韦菲薇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韦菲薇轻声叫道:“王爷……”
韦韬世猛醒过来:“啊……”
韦菲薇问:“您想什么呢?”
韦韬世道:“菲薇,以后对厚道要多照顾,他是个呆傻之人,不要总是取笑他,听到了吗?”
韦菲薇和郭不败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是。”
韦韬世点了点头,快步向正堂走去。
刘厚道长长地出了口气,身体顺着房门慢慢地滑下去,胸前的伤口血如泉涌。
他轻轻闭上眼,一滴泪水流过面颊。
正堂上,裴延休焦急地徘徊着。
韦韬世和张炎风、张寒风走进来:“延休,怎么样?”
裴延休迎上一步:“王叔,都办妥了,尸体已经运到,现在后花园中。”
韦韬世道:“好,去看看!”
小花园的正中挑起了几盏气死风灯,照得一片明亮。两张尸床并排摆在一起。
云州提刑官和仵作站在一旁。
韦韬世、裴延休等人走了进来。
提刑官和仵作双膝跪倒:“叩见王驾千岁!”
韦韬世叫他们起来,问道:“这二人是怎么死的?”
提刑官道:“是上吊而亡。”
韦韬世点了点头,走到尸床旁,对仵作道:“把他的头抬起来。”
仵作赶忙走过来将死者的头颅抬起,忽听脖子发出“喀”的一声响,韦韬世双眉一扬:“等等!”
仵作停住了手:“怎么了,殿下?”
韦韬世的手轻轻向死者的颈后摸去,颈后发出一阵“喀啦啦”的响声。
韦韬世对仵作道:“将死者的颈后切开!”
初更时分,街上,一名巡夜的老军边喊边敲打着梆铃。忽然,一条黑影闪出,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旁边的胡同里。
客房里,韦缙云站起来,对薛万备等众人道:“已经初更了,我们走吧。”
众人点了点头,各自拿起东西,打开屋门,快步走了出去。
忽然韦缙云停住脚步,轻声道:“不对!”
薛万备一惊:“怎么了?”
韦缙云的眼睛扫视着四周,他大喝一声:“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