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菲薇看着他的脸道:“哎,厚道,你怎么哭了?”
刘厚道一愣:“哭?没哭啊。”
韦菲薇道:“你的脸上还有泪痕呢。”
刘厚道伸手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呵欠:“困了。”
韦菲薇笑了:“困了就早点儿睡。”
窗外,一条黑影静静地向里面望着。
翌日清晨,园子里鸟语花香。
韦菲薇和郭不败说着话走进花园。
猛地,旁边的回廊里跳出一个人,指着郭不败喊道:“假的!”
郭不败猛然一惊。
刘厚道傻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郭不败笑了出来:“厚道,你说我是假的?”
刘厚道笑道:“你是假的!”说完,他又一指韦菲薇,“你也是假的!”
韦菲薇笑着,忽然他一指刘厚道,又一指郭不败,大声笑道:“你们俩都是假的!”
三人发出一阵大笑。
郭不败搂着刘厚道的肩膀道:“厚道呀,昨天夜里,您那呼噜打得可是有点儿意思。”
刘厚道傻笑着:“你半夜打把式,差点儿把我踹到床底下去。”
韦菲薇、郭不败哈哈大笑。
韦菲薇道:“厚道呀,晚上我请你喝酒,哎,不败,你也来呀。”
郭不败笑着道:“请厚道喝酒,我一定奉陪!”
“大管事!”身后传来一声高叫,一名仆役飞跑而来:“大管事,裴大人请你过去。”
韦菲薇道:“哦,走吧。”说完,和仆役快步向前面走去。
院中只剩下了郭不败和刘厚道。
郭不败微笑道:“厚道呀,最近你的身体好吗?”
刘厚道望着他,突然大声道:“假的,假的!”
说完,他蹦蹦跳跳地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郭不败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气。
晨曦微露,大青山山中迷雾茫茫。
一只马队向崎岖的山路奔来,正是韦韬世一行。
跑在左前方面的向导猛勒坐骑高声道:“先生,再走几十里就是咱们云州的管界了。”
韦韬世长长的出了口气,身后的韦瑶和八风校尉个个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韦韬世身旁的李德奖突然发出也一声低低的惊呼。
韦韬世回过头问道:“德奖,怎么了?”
李德奖道:“这……这里是云州?”
一句话,把大家说的莫名其妙,韦瑶等人面面相觑。
韦韬世道:“正是,德奖不知道?”
李德奖张大了嘴:“可我们是在突厥境内被伏击的呀!”
韦韬世沉吟片刻道:“想必是阿史那贺逻鹘在突厥境内将你们全歼,而后,才将你押解到了此处。”
李德奖摇摇头:“绝对不会。我们的大军就是在这附近被歼灭的。”
韦韬世登时惊呆了:“什么?”
李德奖道:“没错,王叔。全军覆没后,小侄被俘!
敌人将我押解回营,总共用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可能到了阿史那贺逻鹘辖境之内呢?”
韦韬世的脸色变了:“你说的押解回营,指的是昨夜我们救你出来的那座军营?”
李德奖点头:“是啊,末将自从被俘后,就待在那里。末将一直认为自己是在贺逻鹘手中。怎么……怎么竟然会在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