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韦菲薇不仅是孤的管家,还是很多秘密的收藏者,可以说很多事,她心里都清清楚楚。
于是,几次不经意的谈话,孤发现这个韦菲薇面对问题,经常难以回答,或者说他忘记了。
尽管当时他掩饰得很好,却不禁引起孤的怀疑。”
假韦菲薇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谁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
韦缙云冷冷笑道:“你总是愚蠢地自信。实话告诉你,从那天在大青山中的石洞里营救薛万备,我就认出了你的声音。”
假韦菲薇登时浑身一抖,后退了一步。
韦瑶、薛万备发出一声惊叫:“那个扮成薛万备的杀手,就是他?”
韦缙云点点头:“正是。”
假韦菲薇低下了头。
薛万备听到这里,咬牙切齿道:“这个狗贼,早晚有一天,叫你死在我的手里!”
韦韬世微笑道:“从此以后,孤与缙云就对你加倍留意。
果然你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最终,孤断定你是个假韦菲薇。
然而,孤并没有揭穿你,因为,一旦将你揭穿,真韦菲薇马上就要生命危险。
第二,孤百思不得其解,玄甲军府为何无缘无故地换走韦菲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你在孤身边一年多,孤始终隐忍不言,直到青凉乡,你放走信鸽……”
韦韬世回忆。
夜,青凉乡中,韦韬世与裴延休在正堂说话;另一个房间中,刘厚道蹲在墙角。
窗外,韦菲薇静静地看着刘厚道,忽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声道:“是他!”
院子里的磨盘上放着一只鸽笼。
“韦菲薇”走到笼边,打开笼子,找到一只信鸽,将手里的纸条绑在它的腿上,将它放飞。
而后,又将余下的三只全部拿出放飞而去。望着鸽子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韦韬世继续道:“其实,你放出信鸽找来杀手,并不是对付孤的,你的目标是刘厚道。”
假韦菲薇深吸了一口气。
韦韬世继续道:“本来,在这之前孤并没有把假韦菲薇与云州案联系起来。
然而你这次出手,终于使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潜入孤的身边。”
裴延休道:“为什么?”
韦韬世道:“他们需要一个内线,随时提供孤的动向。
因为这些人都是当年的老对手,对孤的能力非常忌惮,也非常明确。
一旦朝中发生任何大事,皇上还会交由孤处理。
因此,当他们开始策划这个阴谋时,如何对付孤就已经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了。”
裴延休张大了嘴:“王叔,您是说.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来对付您?”
韦韬世淡然一笑:“恐怕还要早。孤想,自从第一次对万变宗不利时,他们便开始筹谋了。
如果想成功卧底,只有扮作孤身边的熟人。
而缙云他们对付不了,裴延休又不常在我身边,于是他们选择了韦菲薇。”
裴延休一听,如梦方醒。
假韦菲薇长叹一声道:“计划精巧到这个份上,都能够识破,我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对付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