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跨院外,张炎风、张寒风率一众千牛卫严密把守。
远处,一盏灯笼摇曳着越来越近,张炎风、张寒风警觉地对视一眼,快步迎上前去,来人正是裴延休、安元寿和大将军柴哲威。
张炎风一伸手道:“三位请留步”
三人停住脚步。
裴延休道:“大帅在里面吗?”
张炎风道:“正是,大帅请三位到正堂等候。”
三人点点头,向正堂走去
东厢房内,李德奖长叹一声道:“王叔,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韦韬世长长舒了口气道:“孤说这些人为什么不惜一切地追杀你,原来是为了这个!”
李德奖道:“后来,末将趁城中大乱逃了出去。
随之隐姓埋名,躲在青凉乡中,白日装疯卖傻,帮老板磨豆腐,到了晚上便钻进他家的地洞之中安身。
本想等风声一过,末将便赶奔京城面见圣上,申明原委。
可谁料想,没过几天,就发生了官军屠镇的事情。
当时,小侄惊慌之下躲进地洞,的出来时,人都死光了,末将的心里实在是愧疚万分……”
韦韬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正要出逃,却听到我的声音。”
李德奖道:“不错,小侄认为王叔与那些官军是一路的,尤其是那个假韦菲薇他已经发现了我在装疯。
当时,小侄心想再装下去也没有用了不如拼命算了,这才横下了一条心,对王叔动起手来。”
韦韬世站起身来:“明白了,全明白了!哦,对了,德奖贤侄,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李德奖道:“王叔请讲。”
韦韬世道:“你率军出云州时,指南车是好的吗?”
李德奖点头:“是,大军一路是靠指南车和地图同时使用的。”
韦韬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帅府正堂,裴延休和安元寿在低语着,而柴哲威似乎显得有些焦虑,他不时地探头向外张望。
脚步声响,韦韬世快步走进堂来。
三人赶忙躬身施礼。
韦韬世点了点头,目光从三人的脸上扫过。
良久,他深深吸了口气道:“三位大人,有什么话要对本帅说吗?时间还来的及。”
裴延休愤愤地道:“大帅,卑职有话要说。”
韦韬世道:“嗯,说吧。”
裴延休道:“而今,阿史那贺逻鹘大军距云州不过数十里之遥,而大将军柴哲威却擅自下令将主力调到城外。
卑职万分不解,前去询问,不料柴大将军却说,他自有妙计;
再问之下,大将军便以官职压人不肯言明!
现在当着大帅的面,大将军总可以说一说你的妙计了吧!”
柴哲威尴尬地笑了两声,目光望向韦韬世。
韦韬世莫测高深地笑了笑,未置可否,他伸手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
与此同时,云州南门城防营的副将趴在城头上向远处眺望。
身旁的牙将道:“将军,怎么还不来呀?”
副将道:“按时辰算起来,应该还有一会儿。”
忽然他嘘了一声,侧耳倾听。静夜中,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渐渐变成了轰鸣。
副将伸手一指:“来了,来了!”
果然,黑暗之中,一队队贺逻鹘骑兵和步兵飞速地开来,停在了城下。
副将轻声道:“提起铁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