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接着道:“目前可以断定,发生在司工台的谋杀案不是阿史那同姜所为,而是‘玄武’逃回长安后,为混淆视听,亲手策划的。”
韦缙云:“不错。”
韦韬世转身把手中的剪刀放在桌上:“你刚刚说得很对,昨夜,‘玄武’在驿馆后院被你制住。
虽然你并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但他却做贼心虚,害怕身份暴露,这才在回到长安后,潜入司工台,杀人灭口。”
韦缙云附和道:“不错,下午掌固说,昨夜留在司工台值宿的正是那四名死者。
而且,从四人死亡时间推断,应该正是玄武从迎宾驿逃回长安之后。”
韦韬世笑着肯定韦缙云道:“正是。还有最后一个疑点。”
韦缙云洗耳恭听。
韦韬世道:“我们都知道,司工台守御极严,就是将作大监埃兰布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如此森严的门禁,送阿史那欲谷出城的四名假车夫是怎么潜入的?”
韦缙云道:“不错。四名假车夫用王三等人的腰牌将清土车驾出司工台,这就说明,他们早就在局内等候了。”
韦韬世补充道:“不光如此。下午,孤盘问了守门禁军,昨天夜里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司工台。
那么,玄武逃回长安后又是怎么潜入司工台杀人灭口,又是怎么出来的?”
听着韦韬世的分析,韦缙云觉得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韦韬世继续道:“这个‘玄武’不简单!
不但能够随意出入禁卫森严的司工台,还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杀人灭口,切断线索,将此案的人证物证全部毁掉。”
韦缙云道:“父王,您想这个人会是谁?”
韦韬世踱了两步想了想,又摇摇头:“我们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等一等武元庆和李思文的消息吧。
但愿他们能够撬开阿史那欲谷的嘴巴,从他口中得知真相。”
话音刚落,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武元庆快步走了进来:“恩师!”
韦韬世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审讯有结果吗?”
武元庆摇摇头道:“此贼甚是强横,任玄甲军使出百般刑具,他就是抵死不说!而今,连天策府大将军李思文也是束手无策,请恩师前去。”
韦韬世与韦缙云对视一眼道:“走!”
阴森森的刑房中堆满各式刑具,中央点着一只巨大的火盆,里面插着十几把烙铁和钢钎。
阿史那欲谷四肢张开被铐在刑架上,已是奄奄一息。身周的墙壁、地面上染满了血迹。
八名行刑的玄甲军站在周围。
李思文双手叉腰厉声喝道:“你说不说!”
阿史那欲谷的头动了动,转眼间便沉了下去。
李思文伸手抓起火盆中的烙铁,狠狠地烙在阿史那欲谷的前胸。
“哧啦”一声,阿史那欲谷胸前腾起了白烟,他的身体连抽几下,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李思文怒道:“来呀,继续!”
“且慢!”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喝。
李思文猛转过头,韦韬世、武元庆、韦缙云、尉迟恭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