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缙云道:“阿史那同姜。”
“银匠失踪案呢?”
“还是阿史那同姜。”
韦韬世又问道:“阿史那同姜又与谁有关呢?”
韦缙云沉吟片刻,猛地抬起头:“埃兰布!”
“不错。阿史那同姜是司工台的属下官吏,当然与埃兰布有关。你还忽略了一个与这两案有重大关联的核心人物——玄武。”
韦缙云道:“不错。”
韦韬世道:“你没有发现吗,玄武的所有行为也是围绕着司工台进行的。这可真说得上是无独有偶啊,而与司工台有关,便是与埃兰布有关,你认为呢?”
韦缙云道:“这是当然,埃兰布乃司工台之主。”
韦韬世道:“而昨夜发生的司工台劫案,虽与阿史那同姜无关,却恰恰又与埃兰布有关……
总此,你可以发现,这几案当中贯穿着一条隐秘的线索,那就是埃兰布。所有人,所有事,都与其有着密切的关联。”
韦缙云倒吸一口凉气道:“您的意思是……”
韦韬世摇摇头:“孤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将几宗大案的核心摆放出来加以分析,得出了刚刚的结论。”
韦缙云缓缓点了点头。
韦韬世道:“昨日我们突访埃兰布府,他似乎显得有些局促,当时,他说自己正在房中收拾行装……
还有在他带你如厕的时候,我发现他坐过的地方有块红色的黏土,你想一想,一个在房中收拾行装的人,脚下怎么会粘上泥土?”
韦缙云点了点头道。
“刚刚你进来之前,我突然想到昨日一探埃府后,你对我说起的几句话……”
韦缙云忆起当时的情形:“我当时跟您说,那个矮子走进后堂,里面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在等他,矮子说‘办妥了吗?’
管家说‘还差几个,但天黑前就能完工。刚刚郎君来看过了’。
矮子说‘抓紧点儿,今夜就要开工’。”
韦韬世道:“当时我问道那个矮子说的是‘开工’吗?你答是的,那个矮子和管家是这样说的吧?”
韦缙云道:“正是。”
韦韬世道:“那位管家说‘……郎君刚刚来看过了’,我想,他所说的郎君,指的便是埃兰布。”
韦缙云道:“卑职也是这样想。”
韦韬世道:“埃兰布一定是去视察了位于埃府某处的‘工地’,因此,脚上才会粘着红色胶泥。”
韦缙云深吸一口气道:“不错,不错。一定是这样!”
韦韬世从桌案上拿起在埃兰布脚下捡到的红泥块,寻思道:“那么,他们究竟要在府中开什么工?
后堂中堆积的大量的木炭和红土是做什么用的?孤刚刚让菲薇去请工部的人……”
话音未落,堂门一响,韦菲薇快步走了进来:“王爷,工部侍郎段孝爽大人现在堂外等候。”
韦韬世与韦缙云对视一眼道:“来了,快请。”
韦菲薇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引着一位官员走进门来。
官员双膝跪倒叩下头去:“参见平驱王、河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