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道:“昨夜大雨,夜半时分,妾身听到后园之中有响动,于是便冒雨前去探看
只见我家后园灯火通明,五辆马车停在后堂门前。
数十名工匠在十几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人监视下,手持铸瓢往来于后堂和马车之间,将铸瓢中盛放的东西倒在马车的车厢壁上。
当时雨太大,别的我也看得不是十分仔细。但大概情况就是如此。”
韦韬世道:“数十名工匠”
王氏点了点头。
韦韬世道:“夫人看清了究竟有多少工匠吗”
王氏摇了摇头道:“那些工匠往来于后堂和马车之间,匆匆忙忙,难以辨清,再加上距离太远,风雨又大,因此”
韦韬世接过王氏的话道:“他们手中拿着类似瓢的东西,向五辆马车上浇着什么,周围还有手持刀枪的看守”
王氏道:“正是。”
韦韬世听罢点了点头。
王氏长叹一声道:“平驱王,不知为什么,最近我总觉着府中的人和事都非常诡异,尤其是那个埃客,整天神神秘秘,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
有时妾身甚至感觉,是不是外子并没有死,而是躲在什么地方在暗中指挥。”说着,她不禁浑身一抖。
韦韬世道:“夫人,你提供的这个情况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谢谢你。”
王氏施礼道:“平驱王言重了。妾身说过,帮您也是帮自己,谁也不愿意整天生活在恐惧和迷雾中。”
韦韬世点了点头道:“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氏道:“平驱王但讲无妨。”
韦韬世点点头:“目前发生在司工台和你府中之事,并没有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回府之后你要一切小心。”
王氏望着他道:“平驱王的话,倒令妾身有些不解了。”
韦韬世道:“以后,你会明白的。”
说着,他将名帖递给王氏道,“一旦发现情形不对,立刻派人告诉我。”
王氏点了点头,起身道:“那平驱王,妾身就告辞了。”
韦韬世道:“我送夫人。”
王氏赶忙道:“不敢劳动平驱王大驾,妾身悄然而来,悄然而去。”
韦韬世道:“那就恕不远送了。”
王氏点点头,戴上风帽,快步走出门去。
韦韬世望着她的背影,长长出了口气,喃喃地道:“数十名工匠,用瓢往五辆马车之上浇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他双眼一亮,抬起头来,“难道是失踪的银匠!”
他马上又摇了摇头道,“不,不,如果是银匠,他们为什么要用瓢往马车上浇东西呢,这不是银匠该做的事呀”
窗外滚过一阵闷雷,韦韬世抬起头来,静静地思索着。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埃府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
马车里,李华若睁开惺忪的睡眼,猛地,她坐起身来,惊恐地向外望去。
马车外,雷声雨声混合着嘈杂的人声,乱成一片。。
李华若倒吸一口凉气,趴在窗边,向外望去。
一道闪电亮起在车窗前,车身猛地一晃,李华若身体歪斜,头重重地撞在车厢壁上,额头处发出“哧啦”一声轻响,李华若一声低呼,赶忙退开半步,伸手向自己额头处摸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