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又道:“父王进京之后便就有可能坐上那位置,谁若能被立为太子,那往后便就有可能是皇帝,对吧?”
也就朱高煦敢把这话大大咧咧的讲出来。
朱高煦敢讲,秦光远可是不敢就这么应承,但与朱高煦秦光远好歹也是有些情义所在,对朱高煦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的这个问题,秦光远有些严肃,小心翼翼的道:“二王子,这话可不敢乱说,这若是传出去脑袋恐就就要不保了!”
朱高煦捅了一下秦光远,没好气的道:“你小子一贯的胆小,本王子身边能信任之人也只要你莫属,本王子知晓你小子就是胆小一些,头脑绝对聪明,若有你小子帮衬,本王子定会坐上太子之位,往后,本王子若是当上皇上,你小子不是最为期盼的便就是腰缠万贯,权倾天下,娇妻如云,这些本王子都助你实现如何?”
秦光远若等着朱高煦助他实现这些,那可真就是黄花菜都凉了,与其等着朱高煦帮着实现这些,那他还不如好生的巴结好朱棣呢。
秦光远佯装喝醉,便不接朱高煦的岔。
朱高煦依旧不死心,笑嘻嘻的道:“假装喝醉,是你小子一贯的手法,你若不说话,本王子便当你答应了?”
秦光远放下酒碗,眼神迷离的道:“谁说我喝醉了,我现在异常清楚的很,二王子,你所言那事小子恕难从命,小子随不知晓王爷说出那番话的意思是什么,但却是不代表王爷有二王子所言的那种想法,不错,小子是希望腰缠万贯,权倾天下,但一切的基础那都是在有命能够受着,与性命相比,小子宁愿不要那些东西。”
朱高煦没得到秦光远的同意,心中也是不痛快的很,没好气的道:“你若不愿,那便算了,本王子是成败,那都与你没多大关系,本王子并非那种不留情面之人,若有一天,,本王子所言真实现了,你秦家富贵本王子仍旧不考虑的。”
朱棣现正值壮年,还未即位之时,朱高煦便想着他作皇帝之后的事情了,这情况若是被朱棣知晓了,他的计划还未实现恐就得夭折,计划夭折是小事,他自己性命能否保住,那可也很难说了。
朱高煦丢下这番话正要离开,秦光远却是拉着朱高煦坐了下来,一笑道:“二王子,稍坐,小子还有些话要说!”
朱高煦不快的重新坐了下去,愤愤的道:“有何话快说!”
秦光远颇为严肃道:“小子并非二王子,不知二王子心中所想,但小子与二王子相知,相熟,小子只想说,不说王爷此时身体安康,若王爷真到风阻残年之时,二王子也还是不要有此想法的好,皇位,权势终究会累心,累身,二王子若一生只做个逍遥王爷,会快乐不少的,况且,以世子殿下心机,二王子不会是他对手,就世子殿下的权谋,王爷恐也很难与之交锋,二王子若是在这些事情上争个高低上下的话,那必然是要吃亏的。”
朱高煦现如今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他如何能够承认自己不如朱高炽,又如何会觉着自己就一定会输在朱高炽手上。
对秦光远这话无比真心之言自是不屑的很,气呼呼的站起身来,道:“你一便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行了,本王子不与你多言了,看在与本王子还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今日本王子与你讲的这些,便直接烂在你肚子里,莫要外传。”
这样的话,即便是朱高煦不介意,秦光远也不敢说啊,这话的源头若是查到他身上来,那不是成心给自己找麻烦吗?
秦光远一笑道:“二王子放心,这些话肯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的。”
得到秦光远的保证之后,朱高煦才放心离开。
朱高煦走了之后,秦光远独自喝了一会儿酒之后便也回了神机营营地。
朱棣说那话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制衡朱高炽,或许也是为了能够让朱高煦兄弟奋勇杀敌,或许真就是出于朱高炽身体不好,为继承人的问题考虑。
反正不管朱棣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那一番话却是给骨肉相残埋下了祸患。
但,无论针对是出于何种想法,在这个问题之上秦光远却是并不能多做言语的。
皇家储君之争那向来都是大忌。
秦光远听了朱高煦的那番话后,并没有睡好,冥冥之中,仿佛还真就那么一些天意存在。读过一些历史的人便知晓,朱高煦结局并不好,谋反失败之后被侄子所杀。
朱棣夺了侄子皇位,他孙子却也杀了他儿子,本来才三子,相比较于朱元璋的二十六子,也算凋零了。
即便只有三子,但子孙相残之事却也还是发生了。
站在旁观者角度,即便心中有感触,但也无非只是叹一句,天意罢了,但秦光远现在与朱高煦的关系不一般了,他内心之中也是想为朱高煦找一条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