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从三人自结识秦光远之后,每日秦光远说讲,他们必会参加,之后便带着秦光远到处去玩。
秦光远在尚从等人的带领之下也算是真正把京师各处好玩之处都熟悉的差不多了。
就在秦光远在京师撒开脚丫子到处玩乐之时,朱棣在宫中却是颇为的焦头烂额。
这段时间当中,虽有内阁成员在帮着朱棣处置政务上面的事情,负责京察的官员也都已派出去了,可非议新朝的大臣,书生无论在京师还是各州府却是抓之不尽。
只要还有一人在非议新朝,非议朱棣得位不正,那朱棣一日便不得安宁。
“这段时间秦光远在忙什么?”朱棣问向一旁的纪纲。
锦衣卫就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最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纪纲,必须得是把朝中每人的情况都记在心中,就是每日的吃喝拉撒睡都掌握才行,以确保朱棣随便闻起一人,他都能够熟练回答才是
朱棣问出之后,纪纲立马回道:“这几日秦先生一直都在与商贾之子,尚从,何志,高才三人待在一道,上午他们在兴明茶馆说书之后,下午之时便到处玩乐…”
朱棣自然是找纪纲询问,那纪纲可没有替秦光远瞒着的必要。
秦淮河附近茶馆包括花船之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汇报在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听过之后,手托在御案之上面上无任何表情,道:“朕知晓了,你出去吧!”
纪纲虽擅读人心,却很难看出朱棣对秦光远的态度如何,听到朱棣的吩咐之后,立即拱手道:“臣告退!”
纪纲退出之后,朱棣才招来了郑和。
“这几日可有见到秦光远?”朱棣开头便问道。
郑和恭敬回道:“不曾,奴婢这几日一直待在宫中,秦光远也不曾进宫。”
朱棣手抚摸着桌面,道:“拿着秦光远的火铳和朕给他的佩剑,去传朕的口谕。”
听了朱棣给秦光远的口谕,郑和也不多问,直接回道:“遵旨,奴婢即刻便去!”
郑和来传朱棣口谕之时,秦光远正与尚从等三人在家中吃饭。
尚从三人带着秦光远把京师好玩的地方都玩过了,秦光远怎么说也得请他们三个在家中吃顿饭以表示感谢的。
秦光远在家中新安排的门子见到郑和是宫中之人也不敢阻拦,直接带着郑和便出现在了秦光远面前。
秦光远喝的已经有些微醉了,见到郑和后端着酒杯有些踉踉跄跄的走至他面前,道:“郑公公啊,稀客,你怎来了,来,坐下,喝杯酒!”
郑和皱眉扶着秦光远,道:“怎喝了这么多酒?”
秦光远一笑,道:“闲来无事,喝些酒消磨时间啊!郑公公,坐,来坐!给郑公公拿碗筷来!”
郑和拒绝道:“坐就不必了,咱家是来传陛下口谕的。”
随之,郑和朝身后的小太监使了眼色,那小太监便把手中的火铳和佩剑恭敬递到了秦光远面前。
秦光远虽然有些微醉,但他自己的东西,他还是能够认识的。
秦光远才拿过火铳和佩剑,郑和便开口,道:“陛下口谕!”
秦光远和房间之中的尚从等人只好拜倒,道:“躬天圣谕!”
“朕近日以来,眠中难安,卿之文物皆备,望卿几日其能担当朕之宿卫!”
秦光远好奇直接问道:“宫中不是有侍卫上直的人负责吗?我一人即便是宫中真有事发生,也难以保护陛下周全吧?现能保宫中安危的不是应当是二王子手下的起兵,和其他几卫的燕军吗?”
郑和即便是知晓朱棣这般做的目的,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告知秦光远啊。
“咱家不清楚,陛下口谕如此,你若有疑问直接去问陛下,现在先接了吧!”
秦光远能怎么办,只好道:“臣接旨!”
秦光远起身之后,又问道:“今晚起便去?”
郑和与秦光远好歹也是有些交情,不方便透露的消息不透露,不妨事的消息还是会直接相告的,道:“陛下并没与咱家明说,看口谕之中的意思应当是吧,光远,你准备一下,别忘了宫禁之前进宫,咱家还有事,先走了!”
郑和现在需要忙的事情着实是很多,他既要走,秦光远也没再强留,笑着拱手道:“有时间来啊,请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