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硬性规定要秦光远十五日之内能够让六部衙门平稳运作,即便秦光远等着那几部的尚书主动上门,也用不了十五日时间便能够运作妥当。
在这点儿之上,秦光远可是很有信心的。
回了家的秦光远不过才刚睡着,便被虎子喊了醒来,心情自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厉声道:“说,什么事,不是告知你了吗?无大事不要来打扰我。”
虎子委屈巴巴的回道:“少爷,是高才就要走了,小人想着少爷或许还要重要事情要叮嘱他,所以….所以就….”
秦光远这才想起,今日是高才要出发的日子。
在那个历史记载之中,朱棣迁都城与铁道自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现在朱棣迁都的事情却是与秦光远的铁道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那在这个事情之上,秦光远自是也不好耽搁的。
朱棣在北平就藩多年,只有迁到了那里,才拥有的民心才能更多,永乐朝的统治才能够更加的安定。
高才的行囊都已经背在了身上,见到秦光远出来之后,立即单膝跪地道:“少爷,小人定不负少爷所托,定当为少爷找寻到铁矿所在。”
高才绝非庸碌之人,可惜高家的人不容他,不然,秦光远又如何能有这么一个得力干将。
秦光远扶起高才,道:“严格按照我给你的舆图去找,不用几月时间就能找到,找到之后,我立马禀明陛下,马上由朝廷出面征调劳役前往开挖,铁矿找到,你便就是大功一件了。”
高才拱手道:“小人不稀罕大功,小人只愿永远跟着少爷!”
秦光远笑嘻嘻的又问道:“去见尚从和何志了吗?”
尚从和何志不因高才的身份便疏远他,可见两人也都是正派之人,高才现在已然是没家了,若是再没有了朋友,那得是多么孤单。
高才这才露出了一笑容,道:“昨日晚上小人还与他二人喝酒,说好了要送小人的,到现在却是还不见他们的面。”
高才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尚从的声音,道:“说好了要送你的怎能食言,我们去田庄找你,你都已不在了,我们便只好又下山紧赶慢赶的到了新城伯这里,你小子倒还抱怨起来了,你小子可要保重啊!”
高才点头凝重,道:“放心吧,家中还有兄弟,我高才怎敢不保护好自己?”
送别总会离别,很快高才便带着卞武挑选出的二十几人翻身上马离开了京师。
秦光远打了个哈欠,对尚从和何志道:“我要去睡了,你们两个回去吧!”
尚从好奇问道:“大白天的怎又去睡觉了?”
没等秦光远回答,虎子便道:“我家少爷昨个儿一夜都在宫中署理朝务,早上才刚刚回来。”
想起这个事情,秦光远就有些来气,一巴掌拍在虎子脑袋上,道:“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小子,我需要接来这么一个繁重的差事吗?”
虎子有些委屈巴巴的,尚从倒是起了好奇之心,立马凑近秦光远问道:“街头至昨日开始便传出,新城伯的家仆当街打了皇帝派来传旨的太监,这事儿不假吧?”
坊间传言一向都是流通最快的,尚从能听闻此事自是不稀奇,这个事情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阿,秦光远直言了当的回道:“是,此事时不假。”
尚从冲着亲官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新城伯果然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如此大事,陛下竟不怪罪?”
秦光远一笑,回道:“估计是不怪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