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的车才刚开进秦家的中门,一家仆便跑过来,报道:“少爷,有个自称叫做冯松的一大早便来了,小人已与他说少爷不在,可他便要等着,已到了这个时辰了,小人劝他回去,他也不走,就在那里傻等着。”
秦光远反问了一句,诧异的道:“冯松?他怎么来了?”
秦光远真是发现他有受虐情绪了,冯信差点就杀了他,他竟然对冯家父子的感官还算不错,尤其是冯松,秦光远对他的印象更是不错的很。
秦光远又问道:“你说那冯松一大早就来了,一整日不曾吃喝?”
那家仆如实回道:“是,一直都在那里坐着,也不见他吃喝东西。”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倒是还挺有毅力,行了,让他直接去餐厅,另外通知厨房可以开饭了。”
在神机营是禁酒的,从上打下在营地之中自是不能喝酒的,秦光远好歹也是神机营的提督,自是不能带头违背这个军规的,所以他也没留在神机营吃饭。
那家仆去准备之后,虎子才颇为担忧的道:“少爷,就这么让冯松进来,有些不太安全吧?我们才在冯家找了麻烦,现在冯松就上门了,怎么看那小子都有些不怀好意,再说了,他爹对少爷可是有杀心的。”
正常的逻辑的确就是这么个理儿,冯信即便是想至秦光远于死地,也不会把他的儿子派过来的。
再说了,秦光远倒是觉着冯信或许会直接这般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与他算账的可能倒是有,但冯松却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冯松温文尔雅,谈吐有度,并非莽撞之人,他若是想麻烦定会使些捭阖之策的,既成了事,也绝不会让人抓到任何把柄。
对虎子的担忧,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无妨,放心吧,若是主动上门的越是没有任何危险,越是那些隐藏在后面的毒蛇蜇人才会更痛的。”
……
秦光远只是比喻的一句话,却是没想到还真有几人已达成联合。
高禄跟着高大发回家后,高大发的心中却是在滴血了。
“孽障,还不跪下。”高大发一拍桌子吼道。
高大发对高才平日里是横眉冷对的,从来就没有好脸色,当初对高才母亲的那种甜言蜜语没用在他身上一分,高才最高大发自小就有些害怕。
但高大发对高福和高禄自小就没有一丝苛责,这次高大发动怒,高禄还是很害怕的,高禄才刚刚跪下,他那母亲便出现了,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高禄,河东狮吼一般的号叫,道:“你有本事便去找那秦光远算账,与禄儿耍威风算什么本事,禄儿去找秦光远的麻烦还不是因为你那败家儿子。
禄儿在牢中吃了那么多苦,老娘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敢找禄儿的麻烦,走,禄儿,跟娘走,这几日受苦了。”
高禄是有些害怕高大发,也怕高大发往后断了他的银子,扭头瞧着高大发,他那母亲却是搬过他的脑袋,道:“看他作甚,这个家老娘说了算。”
高禄被他母亲强制带走后,高大发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全部都涌在了一块。
就在此时,高福出现在了高大发面前,为他到了水,有贴心的为他敲击着后背,宽慰道:“爹,你别生娘的起,娘一向这般风风火火的,她也是看二弟在牢中受了不少罪,心疼罢了,爹,这个事情,明显就是秦光远再讹诈我们,二弟损毁了些什么东西,能值一万两银子,而且说不准,此事三弟也是清楚的。”
高大发听到高福口中的三弟,一拍桌子,道:“别提那个孽障,你回了作甚,这段日子慢慢接手铺子的事情吧,你不小了,是该帮着分担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