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主要教授学生仙门四术即:剑术,医术,符咒术,阵术,另外还有杂学课。五天一轮,休息二日后再继续,而且也仅仅是上午学习,下午学生自行其事,时间管理上十分宽松。
一早,苏庭月就和苏曲阑伙同几名小伙伴吵吵闹闹穿过暗色走廊,到达求索堂,学生们就在此堂中上课。
还未进求索堂,便透过竹窗看见宁洛画正冷着一张俊脸端坐在窗户旁看书。
苏庭月只觉得四周小伙伴的吵闹之声全都消失不见,仅留下丝丝微风吹过竹叶留下的沙沙之音和一个蓝色身影的画面。
他停在原地看了一会,等最近一个进去的伙伴问他为何不进去时,方醒悟过来跟随着小伙伴从正门进入堂中,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苏曲阑看到后,低声地问苏庭月:“堂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今天怎么如此安静?”苏庭月摇了摇头,不说话。难道要他告诉堂兄他看一名男子看呆了?那岂不是丢脸死了。
剑术课的先生正是先前戏耍他们的灰衣男子,他今日依旧是明志那天的扮装。
“我名秦硕,字景逸,你们可称呼我灵瑜散人。”
“恭迎灵瑜散人。”众人向他行了一礼后,他示意众人坐下,便开始上课。
灵瑜散人对着他们说道:“剑术呢,你们各家均有涉猎,我也只能传授给你们一些实战经验和一些自己的使剑技巧……好了跟我来。”说完,带他们来到练武场,指导起他们剑术打斗来。
看了一番在场学生的剑术,灵瑜散人撇撇嘴,不置可否,说道:“现在两人一组,互相喂招。让我看看你们的使剑习惯有何不当之处。”
本来苏庭月准备和苏曲阑一组,当他看到宁洛画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忍不住丢下苏曲阑一人,跑到宁洛画面前,说:“宁兄,我和你喂招吧。”苏曲阑见状,追过来的他郁闷地说道:“堂弟,你就抛下堂兄一人?”
苏庭月朝他吐了吐舌头,道:“堂兄,我们从小喂招已经喂了这么多年了,你不吐,我都快吐了,还是换个人吧。”就他们说话之间,其它众人都已两两搭配好。
这次书院招收的学生一共19人,两两喂招正好多出一人,灵瑜散人见孤身一人的苏曲阑,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苏曲阑,我和你喂招。”顿时,苏曲阑的脸都绿了。
众人早已从苏曲阑口中知道他们三人曾被灵瑜散人戏耍之事,一听此言,都停下手哈哈大笑起来。
灵瑜散人向众人喝道:“不许停手。”同时赤手空拳的他示意苏曲阑先出手。苏曲阑一咬牙,一剑向灵瑜散人刺去,却被灵瑜散人用手一拨,歪向一边,“毫无章法,你的剑术老师知道了要羞愧死了。”
苏曲阑一咬牙,明知打不过,却仍使出十二分之力,朝他攻去,灵瑜散人说道:“使剑之人就应该如此!”
苏庭月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光凭剑招就能和宁洛画打得不分上下,而且他看宁洛画的手法比较生涩,他心想:宁洛画估计在家里偷懒了,剑法也不好好学。
下课后,苏庭月来到苏曲阑身边,搂着他的手臂对他撒娇道:“堂兄,真是抱歉喽~”
鼻青脸肿的苏曲阑很气愤地震开他抱住自己手臂的双手,说道:“那你下次还丢不丢下堂兄一人?”
苏庭月嬉皮笑脸的收回双手,朝他做了个鬼脸道:“这个嘛,看情况吧。”
苏曲阑气得转身就走。
独自一人在居所吃过午食后,苏庭月来到苏曲阑的居所,敲门却不见他出来开门,估计他这个堂兄不知是生他闷气还是又躲哪喝茶去了。他又去找宁洛画,结果也无人开门。闲着无事的他回来后,便砍了一根竹子,做起小竹人来。
符箓课上,符随真人也就是山门前扶灵瑜散人的白衣男子正在讲解凝神符的画法,他讲得枯燥无味,课堂众人也听得晕晕欲睡,七倒八歪。
本来已经会画的苏庭月更是如同草丛里的蚱蜢,蠢蠢欲动。他左顾右盼,看到了旁边坐姿端正却双眼紧闭的宁洛画,忍不住偷偷一笑。
他看了看前面拿着符纸走来走去的符随真人,趁他背对着自己,从储物袋中掏出前几天做好的小竹人,偷偷摸摸的请了一个书灵后来,看到符随真人将要转身便来就把小竹人扔向宁洛画。闭目睡觉的宁洛画被竹人击中肩部,猛一惊醒,握着竹人站了起来。
符随真人侧首问道:“何事?”
宁洛画看了看手中的小竹人,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学生无事!”
“上课时不要一惊一乍!坐下吧!”
坐下后的宁洛画怒瞪苏庭月,却被他装模作样认真听课的样子气笑了。
下课后,在堂外的走廊下,苏庭月堵住宁洛画要小竹人,宁洛画面色冷峻地拒绝了。
苏庭月故意调侃宁洛画:“怎么,大名鼎鼎的宁公子也玩起小竹人玩具了!丝毫不提他已经给竹人请了书灵之事。”说完,故作夸张的哈哈大笑。
宁洛画冷着脸,僵硬地回答道:“我不玩!”说完转身急步离开。
苏庭月腆着脸追上去拦住宁洛画说:“你不玩那你把小竹人还给我啊!我玩!”
“滚开!”宁洛画似乎怒极,一把推开苏庭月,快步走了。跟在两人后面的琅琊晖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大笑起来,对着身边的苏曲阑和胥路尘说道:“想不到庭月弟弟也有被人讨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