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思身后的人群中有人不满的说话了:“你这女老板怎么如此多话,我们都说包下客栈了,还赔偿住客的损失了,你怎么还这么多废话。难道你就不怕得罪我们!?”
女老板被他这么一说,又气又慌地说道:“众位仙长息怒,我,我这就叫他们走……”
在大堂里吃饭的大多数都是住在这家客栈里的住客,而这些住客大多数又是走南闯北的客商,平时见惯了仙长们高高在上的态度,见老板娘答应了,也不觉得奇怪,更没有怪罪她,只是纷纷离桌,各自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苏庭月不由地叹了口气,斜眼鸡还是如此讨厌,他不想再给自己和宁洛画增添麻烦,他不理会他,和宁洛画一起上楼收拾一下离开重新找间客栈。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和王淮思犯冲,他们刚要下楼,就被王淮思堵在楼梯口,王淮思斜眼着着他们两人,叫道:“还不给我让开!”
苏庭月犟脾气也上来了,他往楼梯中间一站,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凭什么要我们让路给你们走?”
王淮思见他不仅不让路,还堵住楼梯责问他,看了看两人,大声道:“就凭我们是丰家下属家族风平城王家。”
苏庭月嘲笑道:“听你这么大的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丰家人,结果只是下属家族而已。”
王淮思还没说话,身后的某人说话了,“就算是丰家的下属家族,也比某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好!”
苏庭月还欲说话,却被身旁的宁洛画一把拉住手腕,“别说了。”
“什么别说了?”王淮思却不依不侥了,“他刚才不是很凶吗?不是想堵路吗?”
苏庭月一听,忍不住想拨开宁洛画的手,上去揍王淮思。“别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听到这话,苏庭月才反应过来,他幻形了,而且幻形的还是一个管家,他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退到一旁。
王淮思得意洋洋地斜视他,嘴巴往上翘了翘,昂首挺胸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等王淮思一行人走过去后,垂头丧气的苏庭月嘴里一直嘀嘀咕咕,宁洛画仔细一听,原来他一直在骂“斜眼鸡……”不由得一笑,对他说道:“确实很像……”
两人走出客栈,看着眼前热闹的街道,苏庭月道:“老爷,我被人欺负了,你要帮我报仇。”
宁洛画道:“老爷我以后找机会一定帮你报了今日之仇。”两人相视一眼,均笑了。
苏庭月道:“哎,我还是第一次住客栈被人赶出来!想必宁兄你也是。”宁洛画点点头。
两人便又去找客栈,可是,找了许久都未找到有空房的客栈。苏庭月想到明天就是药材交易大会,人多点也是正常的。
找不到有空房间的客栈,苏庭月发愁了,他自己随便爬棵树就能休息一晚,可一想到宁洛画爬在树上的情景,他就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宁洛画听到他的笑声,问道:“怎么了?”
苏庭月道:“我随便找棵树就能呆一晚上,可你怎么办?总不能让你也找棵树呆一晚上吧?要不我们到城外小镇上呆一晚。”
宁洛画道:“无事,我还未曾尝试过在树上休息过,试试也无妨。”可是,和他们打一样主意的人很多,离举行药材交易大会街稍近的大树几乎都有人了。看到这种情况,苏庭月和宁洛画皆无语了。
他们在一户人家门口前停下,看着这棵无人的大树,苏庭月奇怪道:“这棵树怎么没人?”
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的人看到他们停在那棵大树下,对他们喊道:“不要爬那棵树,那棵树是有主的。”
“哦。”苏庭月失望地看着这棵树,朝提醒他的人道了谢,和宁洛画便欲离开。
这时,这户人家的大门打开,走出一人,苏庭月一瞧,此人不正是先前客栈的伙计吗。正是巧啊。他正准备和伙计打招呼,想起来自己还幻形着,便犹豫了。
客栈伙计,看了看他两人,又看看门口的大树,对他们说道:“我家门口这棵大树是我离世父亲幼年所种,意义重大,所以请勿攀爬。”
宁洛画看着客栈伙计道:“不知阁下家中是否能借宿?”
客栈伙计道:“家中亲人刚离世不久,不方便留宿,请见谅。”
苏庭月见伙计一身灰色衣服,腰着扎着白布,确实是守孝的样子,便道:“打扰了。”
离开后的两人,想视一眼,均叹了口气。宁洛画道:“到我们宁家在此的驻点休息吧。”
苏庭月道:“那岂不是暴露了你的身份,还是不去了。”
“无妨,”宁洛画道:“只要你不暴露身份便可。”
苏庭月道:“可我这样子跟在你身边,谁都会怀疑吧?”
宁洛画道:“那你幻形成宁安的样子,我以往出门办事,常带着他,你幻形成他的样子跟在我身边,他们不会怀疑的。”
他们来到城外的一个偏僻角落,苏庭月先收回宁洛画的幻形,再把自己幻形成宁安的样子,上下检查了一番,又让宁洛画看了看,没发现问题,便一起出发进城了。
他们进城之后不久,便有宁家驻点中人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过来的是一个瘦长个子的青年人,他一见到宁洛画,弯腰行礼道:“明辉君!”
宁洛画朝他点点头,“宁平,好久不见了。”
叫宁平的瘦长个子听到宁洛画叫出他的名字,十分激动地说道:“没想到明辉君还记得我。”
宁洛画道不说话了,这时宁平看向宁安,说道:“宁安,你不是被派到三青谷去督工了吗?怎么有时间陪明辉君到泽水来?”
苏庭月听他说话的口吻明显和宁安极为熟悉,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宁洛画开口了,“前面带路,回驻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