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奈布一脚踹上那个瘦弱男人的腹部,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这个愚昧的男人吞噬,“你放走她只会引来那群家伙的注视!”
“滚开,你这无礼的家伙!”男人拽过他纤细的脚踝,抽回了损坏的电筒别在了腰间,异样的眼眸有些不甘的瞪着他“不管你是谁,都不许你这么对待一个淑女!”
“淑女?”这仿佛是奈布萨贝达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他缓缓撩起腹部的衬衣。那一圈圈缠绕的绷带之下显露的,却是一条足以要命的伤痕。像是什么尖锐物体捅入后抽出时连带的划痕,“虚伪的面具之下往往藏着真心,如果你想像我一样选择相信她,就要接受愚昧带来的后果!”
在那一刻看着他有些坚毅的眼眸,克利切动摇了,在这座充斥着鲜血与死亡的堡垒里,说着相信这种天真的话。也只会被人当笑话,说到底他不过一开始也只是想让这个孩子当做诱饵,替自己脱身罢了,像他这样的人又谈何高洁?
像过了世纪般漫长的等待,克利切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按住他一旁有些滑落的绷带一头,像示好一般将它们又缓缓缠绕回了伤口处。
奈布萨贝达低着头没有出声,他下意识看向了她们逃离的方向,那个孩子曾是他真心想要保护的对象,充满悲伤与绝望的眼眸,却依旧在人前表现的像无事人一般,笑的那么温柔。
她可以随意出现在任何一个地点,她的身上从没有出现任何的伤痕,甚至于就算屠夫近在咫尺,而他们也只是选择无视走过。
仿佛是默许她的存在一般,这样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杰克先生!”她轻垫着脚尖努力的想要靠近那个高大的男人,眼角涌动的泪水诉说着她无力的绝望。“我的父亲在哪!”
交错的树荫下男人高大的身影微微晃动着,他摘下了靠近围墙旁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像是重获新生一般,枯萎的玫瑰渐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色,在她的眼前缓缓绽放。
在他脚畔那扭曲着的冰冷躯体,狰狞的面容诉说着恐惧,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她卑微的心愿。
但并没有得到他承诺的一切
“我可以告诉你,亲爱的丽莎 .贝拉但还需要别的代价!”他大步走来搂过她纤细的腰畔,玫瑰的花香安慰着他极其烦躁的情绪,鲜血给予他心爱的玫瑰最好的养料,但仅仅是这样远远不够!
“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会替你实现,在那之前请告诉我,我的父亲他在哪!”面对她渴望的目光男人选择了无视,素白的面上还沾染着挥溅的血迹,显得异样妖艳。
“丽莎,在那之前我想你会想要见一见,你亲爱的稻草人先生!”他的声音亲和而又沉稳,一身笔挺的西装衬托着他纤细的身姿,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除出了那张永远无法取下的面具。那是他罪恶的烙印。
“稻草人先生!”绝望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轻轻的拽着男人的袖口,一脸迫切的询问着“请带我去见它!”
那正是男人所希望听见的,他伸出细长的手臂牵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缓缓向前走着。“可爱的丽莎,我很确定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它了对吗?”
“是的!”艾玛伍兹毫不犹豫的回应着,正像她回应自己内心期盼的那样。“我想见它...”
它还是那么腼腆,一言不发的依靠在那根满是灼痕的木棍上,垂着他软绵绵的大脑袋,“亲爱的,你为什么总是沉默不语?”
女孩一脸痴迷的扑到它冰凉的怀中,碧绿色的眼眸中满是沉醉,纤细的小手抚摸着他破烂的面颊,“亲爱的,多日不见你可曾想我了?”
“你听见了吗?那是只有你才能听见的声音!”男人凑上前去在她后劲落下轻轻一吻,沙哑的言语像游蛇一般窜入她的脑海之中“它渴望着一场狂欢的盛宴!而你负责敲响胜利的钟声!”
刺耳的鸣笛声响起,男人暗金色的眼眸浮现一抹血色,杀戮感不断躁动着。纤细的利刃缓缓穿过颈间停留在她喉咙两寸处,“丽莎,开启这场盛宴的计时吧!”
“亲爱的,希望你有一个永远不醒的好梦!”女子诡异的笑着
她拿着手中的火把点燃了面前的稻草人,像毒蛇一般撕咬着它的皮肤,那诡异的笑容在烈焰中扭曲着,诉说着无法承受的痛苦。
“告诉我,亲爱的丽莎.....”男人单膝跪下,如枯骨一般纤细的指节缓缓搭上了她的双肩,沙哑的声音却意外的富有磁性,令人沉迷于其中。“现在的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