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我斩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我根本无法做到,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他了。”玉子晨端着茶杯边思索着,入了定一样,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一边芸芸众生,一边是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天下的安危,幼儿的存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堂堂的玉子晨仙尊也有为难的时候。
“子晨?子晨”依若一遍又一遍柔声呼唤
玉子晨才回过神来,放下茶杯道:“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还有些事需处理。”然后他起身,负手离开了前阁,空荡荡的前阁只剩下心里有些失落的依若…
隔天 黎端林
玉子晨背对着黎端林的所有弟子,众弟子都一袭青衣,腰间上都配着属于黎端林的玉佩,玉佩上就简单的一个字——黎
“哎,你说你说,师父把我们叫过来会是什么事?难不成要带我们下山游历?”
“师父还没发话呢,你急个啥。”
“井岗师兄,师父最信你,师父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啊?”
井岗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师父让他集齐全部弟子所谓何事,井岗一手握着剑身,下意识低头看了看玉佩,为什么…为什么感觉有不好的事会发生?师父究竟想干什么?
玉子晨缓缓睁开美目,转过身,众弟子见师父转过身都闭上了嘴巴,玉子晨的目光在每个弟子身上扫过,仍然没有一丝感情道:“你们都想知道我今日叫你们来是所谓何事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说话,玉子晨这个人向来高冷无言,都是有事都会瞒着,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一个字,只会一个人默默地撑着。
玉子晨见没有人开口,道:“我今日叫你们来此,是因为我要遣散黎端林,你们下山去吧。”
“什么?!”
“怎么回事?!”
“师父要遣散黎端林?!”
“师父!万万不可!”
“……”
众弟子都跪在玉子晨面前,听到要遣散黎端林,个个都没有喜悦之色,他们知道玉子晨看着高冷,不易近人,但他也并非是真的冷血之人,玉子晨也会关心弟子,因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徒弟
“弟子井岗誓死不离黎端林!”
井岗的眼中那坚定的眼神看着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玉子晨,井岗这么一说,其它弟子也纷纷道:“誓死不离黎端林!”
玉子晨闭着眼,仿佛早就会料到如此,冷冰冰的道:“井岗,你是我玉子晨座下的大弟子,是众师弟的大师兄,如今你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井岗开始慌了阵脚,头微微摇动道:“不,师父,井岗不敢,井岗只是不想离开黎端林,不想离开师父。”在他的眼中已有水雾。
“那好,为师便命你带众师弟下山去,不可踏入我黎端林半步!”
“师父!”井岗抱住玉子晨的腿,咽喉有万般银针刺入,眼中的水雾也化成了泪珠滚滚而落,九岁那年井岗就拜了玉子晨为师,到如今到现在也八年了,八年在此修炼,练剑,学心法,也有曾犯错,所有的欢乐,悲伤都在这黎端林渡过。
可他又怎会知道玉子晨遣散黎端林的原因是为了前几日带回来的幼儿。
“师父!”“师父!”“师父!”……所有弟子都抱在了一起,不少的弟子已泪流满面,谁都不想离开黎端林,有的是被玉子晨捡回来的,有的是被玉子晨救回来的,有的是真心实意向拜玉子晨为师的,多则跟在玉子晨的身边有八年,少则也有三年之久
玉子晨始终无动于忠,幽幽吐出两个字:“下山。”声音冷到致极,都说玉子晨没心没肺,冷血的仙尊,无人知道无人知晓他们口中的没心没肺的仙尊,背后一个人默默背负着多大的事情,关系天下存亡的事,谁又知道呢?
“井岗听命!为师让你带众师弟现在便下山,今后黎端林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你们无关!”玉子晨厉声道,说完就离开了
众弟子看着玉子晨离开的身影泣不成声,尤其是井岗,井岗的眼角泛红,跪着朝玉子晨离开的方向,行了礼后,磕了一个响头,喉咙难以发出声音:“弟子,听命!井、井岗,在此拜别师父!愿师父,保重!”
玉子晨愣了一会,欣慰的莞尔一笑,但那种笑立刻又消失了,玉子晨一步一步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师兄,我们真的要下山了吗?”一位弟子满脸愁闷的过来问。
井岗擦了擦眼泪,站起来道:“不,我们要守着黎端林,守着师父,你们随我去水溪湖,让依若前辈收留我们,等到师父有难,我们便重新上山。”
“是!”
水溪湖湖边,水溪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