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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破碎(上)(1/2)

1961年,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生。

2002年,宋问出生。

他原本不叫宋问,最初的名字,叫宋文。

但因为他打小便经常问:我的爸爸妈妈在哪?爸爸妈妈今天回家吗?我明天能见到他们吗?这种很蛇皮的问题一天至少三十三问,被问得烦了的爷爷奶奶改名为宋问。绰号为,宋小问号。

宋小问号小的时候不但傲娇还骄傲,熊得不能再熊,人见人想踹,花见花想败。

因此再两个不同的世界线上的情况是这样的——

1965年,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一次因为受了醉鬼托比亚的毒打进了医院。

2007年,宋问也因为炫耀父母多么多么牛X,别人家的小孩父母都是弱鸡,这种脑残的炫爹言论而被恼羞成怒的小鬼们一拥而上,小问号也是第一次的由于自己自作孽,被他们揍进了医院。

至于宋问的父母,并不是什么富一代、大老板、或者政/府要员。宋小问号的父母是一对工作拍档,父亲隶属于国家/特/警,工作内容主要为反恐、解救人质、炸弹拆除。母亲则隶属于旗下的支援组,是攻击组的后援储备以及定点监防人员。

用宋问尾巴快要翘上天的那种得意劲儿来说就是:“你们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贼帅贼帅的大英雄,在现实中就是我粑粑麻麻这样的!咦嘻嘻!”

然而这样得意骄傲的日子,在父母一次次地错过他的家长会、生日会的过程之中,终是逐渐消磨掉了。

“你父母这么了不起,那他们怎么都不肯回来看你接你呀?”

“就是,连你过生日都不回来,他们真的爱你吗?我爸爸妈妈,哪怕是在地球南半球也要坐红眼航班回来陪我的。”

“大人们说忙,一般都是借口,只不过不那么在乎你罢了。你看,他们是不是连电话都舍不得打一个?”

宋问自然是不服气的,由于特警工作性质时长不是需要保密、就是需要长时间与外界隔离,无法通讯,于是他又像一开始小时候那样,不停地纠缠着爷爷奶奶询问自己的父母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而爷爷奶奶的回答总是一样的敷衍,那个时候他们还得带大伯二伯家的孩子,因此对于不太省心的宋问并不怎么喜爱:“明天、明天就回来了。乖乖等吧。”

然而一个又一个明天……一年即将过去了,他依旧没能见上自己的父母一面。

直到从上小学开始,宋问便再也没有问过这样愚蠢的问题了,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他在父母眼里绝不是第一位。

在他们眼中永远、永远——都是工作排在他的前头。

此时两个世界的时间线又默默地往前走了几步——

1968年西弗勒斯遇到了莉莉,笨拙又小心翼翼地、遮掩住满身淤青和伤痕,想要多靠近这个快乐又纯洁的女孩子,以此才能遗忘一些在家里发生的痛苦的、不堪的记忆。

而2008年,那一年,为了申奥 ,保护圣火,以及应对因被经济绑架所致的外部空前高涨的反/华浪潮,和举步维艰的外交状况、摇摇欲坠的对外进出口状态,宋问的父母天天早出晚不归,他们站在最前线将最为黑暗血腥的东西挡在了自己身前,一眼也没有让身边稚嫩的小崽子们看到,甚至连一些关注时政的成年人,也只是隐隐约约嗅到一丝紧绷和恐怖的气息。

宋问那段期间依然收不到父母的任何讯息,一通电话、一通短信都没有收到过。

而08年远远不止这些,除了奥运以外 ,当时接踵而来的还有地震、洪水、雪灾。受到内外夹击之下,那段时间,国家处境甚至可以用雪上加霜、风雨飘摇来形容,因此愈加需要大量的人力警力去守护和援护。

但对于宋问个人来讲,2008年还有更为难以忍受的事情。

那应该是2008年的8月8日,奥运会的开幕仪式时间,他因为离校较晚了些,被附近流窜作案的人贩子绑架,识货的领头人见宋问的衣服质地便知道此次拐到的并不是普通贫苦人家的孩子,于是和下面的人商量,究竟是卖到山里、还是向他们的父母讨要赎金来得划算。

宋问听到了他们的讨论,他直接了当地抬起头平静地说:“我父母可没这闲工夫赎我,你放心,就算你现在把我杀了,他们也可能要过一个月……哦不,甚至半年的时间才能回过神来,那时他们也只会淡淡感叹一句:啊,我们的儿子居然已经死了。那我们还是继续忙工作吧工作。要不你们还是把我给卖了吧,恰巧我也想换一对父母。”

他分明讲得极其嘲讽,却没想到直接把人贩子都给逗笑了。

然而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高速路过站时他们极其不凑巧的遇到了警//察查岗。而警//察在查车的时候又极其不凑巧地发现了被绑架的宋问,于是人贩子头领挟持着宋问走上了绝路。

警//察在击毙头领之后,在草丛之中找到了鼻青脸肿但却安静沉默的宋问。

首先赶到的是一名女警,她步履轻巧地跑到宋问跟前,才骇然地发现这个过分安静的孩子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对方的气管已经被死去的人贩子割开……他是说不了话!

女警飞快地仔细查探了一下,背部由于惊吓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但万幸的是小孩的动脉没破,否则便是神仙也难救!

后来宋问的气管被医院给接上了,除开手术时期,他在医院安安静静地住院观察了足足一个星期。

可直到他正式出院了,他依然没有见到他的父母,电话拨过去,永远是处于占线状态。

宋问低下头,他现在连委屈也不会觉得委屈了,只是觉得寒冷。

奥运会成功举行,反华势力得到平息、洪水地震隐患陆续解决。周围的人都在暗地里称赞平日里看不见地那些隐形守护者们都是英雄,并且不断歌颂他们流传而出的屈指可数的感人故事。

可宋问只想大笑——他的父母,做了别人的、甚至是所有人的英雄,但唯独不会是他的。

英雄的儿子,要活下来靠的全是运气。

因为英雄目光所及的地方是整个国家和人民,他们救谁都可以,就是不会救、没空救、救不了也看不到……自己那渺小又孱弱的儿子。

之后宋问与父母的关系愈见疏远。

而宋问的父母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修补和挽回日渐僵硬生疏的亲子关系。可想要投其所好买宋问喜欢的玩具,却忘记了宋问早就不再是三岁时的宋问,也自然不会喜欢三岁时喜欢的拼图玩具。

而第二次约好一起去欢乐谷,才刚刚一起玩了第一个项目,宋问的父母又接到了任务通知,两夫妻歉然地摸了摸宋问的头,又纷纷急匆匆地往事发地赶了过去。

“我恨你们!”宋问朝着他们的背影嚎啕大哭:“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这对骗子夫妇!”

他讨厌警/察,讨厌英雄,讨厌这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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