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世子!”院中的侍卫见到刘建中的到来,齐刷刷地跪迎参拜道。
刘建中走到院中,一脚将跪在康海身边向他行礼的侍卫踢倒在地,勃然大怒道:“都给我滚!”
他走到康海身前,看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倒在血泊中的康海,弯下腰,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康海的脸颊,眼泪流了下来。然后站起来面对着封小鱼和刘维聪他们,双眼之中闪过狠戾之色,眉毛倒竖,紧咬着牙根恨声道:“是谁杀了他?”
从他这一系列的表现来看,他对康海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也许他将自己对母亲的爱,转嫁到了康海的身上,因为康海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帮手。他也是由康海从小带大的,这种感情有如亲情般,比一般的亲情还要亲。
“是我。”封小鱼毫无惧色地站了出来。
“我要你死。”刘建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特别是死字咬得非常地重。他捡起康海手中的剑,准备朝封小鱼杀去。
“世子不可。”刘建中身旁的一位侍卫将他紧紧拉住,他是世子府的侍卫总管郭启,三品元帝境修为,为人谨慎小心,心思也十分缜密,极得刘建中的信任。
“有何不可,他杀了康海,就该死!”
“世子你冷静点,这种情况下,我们杀他还没有充分的理由。”郭启劝阻道。
刘建中的脸色变了一变,心仍有不甘地道:“你们凭什么说康海是刺客?可我接到的线报是你们将他抓了过来。”
“世子,虽然你很高贵,但也不能无凭无据地指责我们吧,我们把他抓了过来,还会让他刺杀到国公爷,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房里去看看,要不我们的那位兄弟誓死保护住处国公爷,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国公爷了。”封小鱼说着和刘维聪将房门让开,其实不用他们让开房门,别人在外面也可能通过那破损的窗户看清房内的一切——一个侍卫脖子被破开,倒在血泊之中。一切都是这么地一目了然。
“这是你们栽赃嫁祸。”刘建中口不择言地道。
“呵呵!世子这话可说得真好啊。你先说接到线报,说我们把人给抓来了。不知是谁给了你线报,世子你能让他站出来作证吗?”封小鱼冷笑了一声。
“他被你们杀了。”
“是谁,我们可是一直在书房之中,没有离开过。”
“就是死你们书房里的那个侍卫。”
“他是我们国公府的侍卫,你说他给你的线报,那你的意思是说他卖主求荣了,再说他既然是去给你送线报了,怎么会又死在这里?这也说不过去吧,还有一点,你要注意了,他是为了救我们国公爷才被康海所杀的,你们可以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口,是不是与康海手上的那柄剑相吻合。”封小鱼的口气还算温合,但他的眼神中的严厉和咄咄逼人透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郭启在刘建中的示意下进屋查看了那名侍卫的伤口,查看完后对刘建中点了点头。
“但这也不能说明他没有给我送过信。”刘建中显然已经相信了那名侍卫是康海所杀,但那侍卫确实是给他送过信,他也是接到那侍卫的信才过来的,这其中好像总有什么地方不对。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是事实,那我就想问问你,既然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康海抓到国公府,为何会被他给发现了,还有我们把康海抓来干什么,就是为了杀吗?如果要杀他,我们为何又在外面直接将他杀了,这样岂不是省事得多。就像你说的,既然我们能抓他,那要杀他就显得轻而易举了。可我听你话中的意思是我们要将他抓到国公府里来杀,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冒了那么大的险,还留下把柄给你,这得有多脑残才能做出来的事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身上可是穿着夜行衣,难道他被我们抓住时是穿着夜行衣的,他不会平常都穿着夜行衣吧,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没事穿着夜行衣干嘛,是准备去干坏事还是正在干坏事的路上被我们给抓住了。”封小鱼有理的据地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别人不相信,可说出的话来又步步紧逼,却又让人辩无可辩。
刘建中听出了封小鱼语气中对他的轻蔑和讥笑,可他又无法反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想要发作却不知道如何发作,胸口急剧起伏,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世子。”郭启小声地拉了拉刘建中的手袖,提醒他保持冷静。
“好,今天这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康海绝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你们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查出什么来,否则,我们让你们生不如死。我们走!”刘建中努力地将心中的怒火压下,理智又回到了脑海,把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甩手而去。
看着刘建中带着人离去,刘维聪提到喉咙里的心终于入了下来,轻抚着胸口道:“好险!封云,你好样的!把我这么多年的恶气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