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都长大了,陆墨珩开始避嫌。他承认师浣儿很讨人喜欢,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可是,他也一直都记得她小时候撒泼耍赖的样子。在他的心理,她是一个小女孩,永远都是。
现在,师浣儿跑了过来,冲着宋年年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陆墨珩并不生气,他只觉得这小公主又开始任性了。
好在,他不介意,他相信宋年年也不会介意。
陆墨珩去了书房,宋年年后脚就跟来了,看着她把书房的门关上,他微微诧异。
宋年年扬了扬下巴,“怎么,害怕你的浣儿妹妹一个人在客厅里会无聊吗?”
陆墨珩低笑了一声,“她可以看电视,可以玩手机,还能去找杂志和书看,怎么会无聊?”
陆家有不少的休闲娱乐设备,真不行,师浣儿还能去影音室看电影,去花园里荡秋千,就算她要去商场购物,陆墨珩都能派一辆给她,负责她的接送问题。
陆墨珩能给师浣儿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或许与外人比起来,她已经拥有旁人根本就无法享受到的爱护,可是,师浣儿觉得不够。
当然,在爱情与婚姻中,女人都是小气的。宋年年并不觉得自己是陷入了爱情,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忍受别人与自己共享丈夫。
于是,她抬起眸,懒洋洋地说,“陆先生,听说男人都不太敏感,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感受到我和那位师小姐之间的火药味?”
那火药味太明显了。宋年年一个劲地进攻,师浣儿为了自己温柔乖巧的形象,一个劲地装模作样,一来一回,师浣儿似乎是落了下风,可宋年年却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时之间,憋屈得不得了。
“感受到了啊,是你的火药味比较足。”陆墨珩抬眸,笑着说。
宋年年瞪了瞪眼,气得跳脚,“你的意思是,你那位师小姐没什么不好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欺负她?也就是说,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小白兔,我就是那个在暗处偷偷埋伏她的大灰狼?”
宋年年的性格,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要着,陆墨珩听着她说的话,哭笑不得。
怎么女人的发散性思维都是这么强的吗?
他无奈地走了过去,将她抱紧,“没人说你在欺负她,只是你是女主人,我们招待客人,稍微有点风度,好不好?”
宋年年眯起眼,“陆先生,你现在是在说我没有风度吗?”
陆墨珩想了想,没有回答。
他在琢磨,究竟要怎样回答她的问题,才不要一不小心又踩着她的尾巴。
这位陆太太,实在是不太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