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年耸耸肩,“没事的,随便画画而已。以后遇到难缠的人,你直接对我说一声就好,让你一个人在外边应付,怪折腾人的。”话音一落,她顿觉失言,捂着自己的嘴巴,“对不起啊,浣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你难缠,就是看珍姨怪不容易的,所以才安慰她两句罢了。”
师浣儿尴尬地笑了笑,看了宋年年一眼,自个儿解释了起来,“不好意思啊,年年,我不知道你在忙。还以为珍姨是故意拦着我呢,口气难免冲了一些。你要是忙,那就先去吧,我也没什么事要干的,就是来跟你说说话而已。”
师浣儿表面上一直在笑,心底却感到憋屈。说真的,来这么一趟,她也不是冲着宋年年去的。回到国内之后,她每分每秒都想着能见陆墨珩一面。之前一直留在心里的那个男人,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宋年年的丈夫,这样的变化简直是让人无法接受,师浣儿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听说结婚之后,陆墨珩每天晚上都在家里吃饭,师浣儿想念他,所以就直接来了。却没想到,珍姨拦着她,不让她进屋。
拜托,谁不知道宋年年整天闲着,除了花钱就是花钱,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干。这样的人居然要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骗谁呢?
师浣儿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敷衍过,因此,她没法忍受这样的忽视。
现在,师浣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宋年年笑了起来,“好了,我忙好了。刚才珍姨没有对你说清楚吧?不过珍姨在我们家里这么长时间了,墨珩一直都对她特别满意,正常来说,她做事情是不会有错漏的。”
珍姨一个劲点头。
珍姨也的确觉得师浣儿很烦人。一般来说,客人来了,说一声主人在忙,客人也都能理解。但是,像师浣儿这么难说话的,就真的少见了,宋年年明明在忙,她却非要闯进书房里去,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现在,宋年年是为珍姨说话了,她的底气也足了,小声地说,“师小姐,我都说了,我们太太很忙嘛。”
师浣儿一时哑然,宋年年便没有再继续就这个问题聊下去,而是让珍姨去厨房忙活。
往沙发上一坐,她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说,“自从和墨珩结婚之后,我都被他喂胖了好几斤。之前我一天只吃三顿,有时候睡了懒觉,连早餐都懒得吃。但是他啊,非得逼着珍姨给我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早上赖床的时候,他还亲自端着牛奶和三明治到房间里,说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不吃早餐对身体最不好了。”
“是吗?墨珩哥哥对你真好啊。”
“没办法,新婚嘛,人家说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往后他就没这么上心了。不过在一起总是这样,多付出一些,少付出一些,都不是这么重要的。只要在一起开心就好了,对不对?”
宋年年说得漫不经心,师浣儿的笑容更加僵硬。
“对啊。”师浣儿闷声道。
即便明知道宋年年是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可是,人家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她能有什么办法?
除了咬着牙忍着痛听她说起那些与陆墨珩在一起时种种恩爱的画面,师浣儿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