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些什么,很简单,将宋年年从陆墨珩身边的位置推开,而后趁虚而入。
“你们兄妹俩的感情还真好,比亲兄妹还要好。”宋年年用略带嘲弄的语气说了一声,语气懒洋洋的,还特地在“兄妹”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她的确是在嘲讽他们。
师浣儿和陆墨珩的感情再好,到底也不是亲兄妹,既然如此,他们又为什么走得这么近?宋年年承认自己心里有些酸溜溜的,而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如此喜怒不形于色,因为,在她用略带嘲讽的语气暗暗抱怨时,他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坐在餐桌边,如此狭窄的空间,在她坐在他的腿上之后,两个人的呼吸变得很近,宋年年还是没有消气,睨他一眼,不甘示弱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墨珩笑了,“她是经常打电话过来,但我基本上没有接,今天是因为开车的路上她换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打来,我没留意,接下来之后,她就开始不停说话了。”
一直以来,陆墨珩都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这样的随心所欲并不代表他有多任性,相反,他只是对自己的人生运筹帷幄,因此,他从来都不会向任何人解释。没有必要解释,也懒得解释。
然而现在,面对宋年年,他开始缓缓解释自己与师浣儿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之我对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去国外的时候,我也不会想起她,仅此而已。”
陆墨珩是坦坦荡荡的,在男女关系方面,他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小时候家里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他从一个天真的男孩逐渐学会独当一面,这么些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感情,又怎么可能会与师浣儿发展出什么来?
换句话说,如果真有所发展,那就根本没宋年年什么事。这些道理,宋年年都懂,可这会儿听见陆墨珩亲口说出来,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就不能说得温柔一点,说得缠绵一点?非要这么冷冰冰的吗?宋年年“哼”了一声,“你对她没感情,不代表她对你也没感情。现在人家都直接来找我示威了,做老公的,如果连老婆都保护不了,那就枉为人夫!”
陆墨珩忍不住笑了。
这几次,宋年年与师浣儿之间的交锋,他可是都看得明明白白。每一次都不需要等到他出手,宋年年自己就将一切给了结了,都这样了,还轮得着他来保护她?
陆墨珩笑着摇摇头,可看宋年年一脸委屈,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硬是被她酝酿出些许雾气来,只好无奈地说道,“好,我来保护你。”
宋年年这才点头,委屈兮兮的,还不忘提要求,“听说师浣儿要去你公司上班了,我也要去,职位不用高,只要给我一个工作就好。总不至于情敌在我老公的公司工作,我却一声都不能吭,在家里望着天花板流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