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婧衣沉默了,他敏锐的感觉到似乎不应该在这种话题上多费口舌,于是插开话题道:“吃饭吧,等会鱼冷了会很腥的。”
南宫若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眼眸,吃着叶婧衣刚刚做好的食物,却有些心不在焉。
南宫若因为腹部受伤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茅草屋门前,反观叶婧衣,因为学医毒的原因,这大山中有着许许多多不曾寻到的草药,他四处采药乐此不疲,只在南宫若需要换药和吃饭时才能看得见他的影子。
南宫若未免有些无聊和不满,于是在中午吃完饭后,南宫若有些不满的道:“叶姑娘就不怕我这受伤之人被狼吃了去吗我可是病人,肚子上这伤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
叶婧衣白了他眼,估计就算狼来了,指不定谁弄死谁呢,即使受伤,他的实力也不弱。于是打算并不理会他,继续去山上采药,可他前脚走,南宫若便后脚跟了上去,他问:“你跟着我千什么”
南宫若理直气壮的说:“我无聊。”
“无聊你帮我拿着这些。”说完叶婧衣将自己采到的药材用布包起来丢给了南宫若,因为南宫若的伤势,他也不便往深处走,只在平坦的地方采一些药材。
很快夕阳西下,简单的吃过晚饭后,他开始着手将白天采集到的药材处理掉,将那些东西磨成粉末状装在瓷瓶子里带回去。磨好药后,又开始给南宫若重新包扎伤口,这满山遍野的倒是不缺少止血生肌的药材。
于是将他扶到水边,开始清洗他腹部的伤口,在清理伤口时,他的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被南宫若敏锐的看见了。
“叶姑娘脸红什么?难不成没见过男人的裸体。”
叶婧衣的脸更红了,却有些虚张声势的回嘴道:“我行医多年,男人的身体什么千奇百怪的没见过。”
“那你脸红什么?难不成是没见过我这么养尊处优的好皮相,所以为我的皮相所惑,没关系,叶姑娘你可以多看几眼,我不介意,你要是高兴的话,还可以摸一摸。”
叶婧衣怒气冲冲的道:“我介意。”真不知道他一个受了伤的人,哪来那么多话。
“叶姑娘要是介意的话,不如把手砍了吧。”
听到此处,叶婧衣听出南宫若话里不对味的地方了,随后盯着对方的眼睛,才发现南宫若已经在强憋着笑意,眼睛都抽搐了。
叶婧衣的手看到对方那双不对味的眼睛时,手下便一用力,一声音“哎哟”自山谷中响起,惊走了附近无数的飞鸟。
随后一声音“谋杀亲夫啊。”以变了声调的音节传了出来。
数声惨叫声自河边传来,惊飞了无数飞鸟野兔。
河水微凉,将他的伤口清洗干净后,正准备回茅草屋睡觉的叶婧衣被南宫若拉住了手腕。
他还没问出口,南宫若却说道:“太早了,睡不着,陪我走走吧。”
叶婧衣脸上的怒气随着他下的黑手已经消散了不少,看了看天色,此时太阳刚刚没入山角,天色也没算太晚,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林中漫步。
这片茅草屋附近有一处红枫林,里面种的竟然全是名贵的枫树,名为红舞姬的枫树,传说此树传于东瀛,在宫廷富人之间流转,一棵红舞姬使价值数百两白银,并不是随处可见的野枫林。
红舞姬的叶片形状比其他枫叶小一点,却是一年四季都如血般艳红,山风越过,有如身着红衣的绝色女子凌风而舞,所以叫做红舞姬。想来那茅草屋的原主人,应当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如此庞大的红舞姬林并不是般人可以种值出来的,需得拥有无数的财富。
这片红舞姬林倒是无端端的让叶婧衣想起了楚灵玉,以及楚灵玉说过的话,皇子当婚配的对象应是名仕之后,名门望族,想到里,他竟莫明的有些不快。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那一点不快,便成了苦涩与无法言说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