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时菜上来了，不然段舜天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把时任压在椅子上，好好逼问一番哪里不聪明。

饭桌上，两人很少交流。时任一门心思都在食物上，嘴巴只想嚼菜不想讲话：而段家家规规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两人难得默契。

一直吃到末尾，桌上的盘子空了大半后，两人才开始稀稀落落的交流。

时任：“真羡慕你。”

段舜天：“羡慕什么？”

时任：“你家厨子做饭真好吃。”

段舜天放下筷子，认真：“你以后想一直吃到吗？”

时任还在夹菜，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段舜天，“当然想了，这么好吃的菜谁不喜欢。你放下筷子干什么，吃饱了？”

“没有……”段舜天又拿起筷子，但没夹菜，看着时任把刚夹的鸡块咽下又开口，“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再继续住一段时间？”努力斟酌了下语言，好让他显得不那么吓人。

“继续再住一段时间？”时任没理解段舜天的意思，自己加工补充了一下问道，“你是想继续和我一起工作？”

“不只是工作，”段舜天想伸手揉揉眉心，但忍住了，也打住了心里那个呼啸而出的直白回答，换了一个正常的说法，“我觉得你非常博学多识，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跟着你开阔了我的眼界，对我的修行历练非常有帮助。我想继续跟在你身边——你不需要特意交给我东西，让我跟着你就好了。你知道，之前我太木讷了，很多东西都不懂，也不够灵活，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你在这方面很优秀，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

“这期间，你所去地方的任何费用，都是教学费用，由我报销，并且额外出聘请费用，我愿意提供任何生活方面的支持，包括住处，还会带上我的厨师。请不要拒绝，我很省心，不惹麻烦。”

如果不是段舜天眼神诚恳，时任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这——这哪是工作，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时任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审视的看着段舜天，想听更多的理由。虽然他认为自己和段舜天关系还不错，但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

段舜天接受到时任的视线，“工资日结，所有花销当天结清，你不用签合同，而且随时可以终止教学活动。时先生，我是真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