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越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脸上。
段舜天的睫毛在不断颤抖,近在咫尺时却迟疑了一下。
这一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段舜天下定决心要吻上去时,时任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向后跳了好几步。
刚才段舜天的迟疑挣扎让他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这小孩经不了法术的诱惑,他怎么就忘了。差一点,他就犯了大错。
吻了个空,段舜天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几米外的时任。
“明天我们直接过去总部开始训练。”时任脸色有些难看。
段舜天心一凉,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不喜欢自己?他讨厌刚才那样?逾越了吗?被厌恶了吗?果然是动作太快了,现在该怎么办?
自责和懊悔一瞬间如潮水涌来,把段舜天整个吞没。
“对不起,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时任冲段舜天弯腰鞠躬道歉。
不是讨厌自己……段舜天冰凉的心稍微有些回温,知道时任误会了,以为他是被魅惑才做出如此行为,但刚才那一吓,再没了告白的精神,哑着声音回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定力不够。”
“是我的错。”时任坚定反思自己的错误,“我明知道你还不能抵抗我的法术,却还在夜晚带你出来,险些致使你做出一些有违心智的事。”
“你没错。”段舜天紧了紧嘴巴,强迫自己转移话题,“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时任点点头,往回去的方向走,却始终没再靠近段舜天,两人之间隔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段舜天可以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看着喜欢的人隔开自己好几米,却什么都不敢说。
不敢靠近他,不敢拉住他,不能把他抱在怀里亲吻。
越爱越怯懦。
一路无话。
到了室内光亮的地方,时任紧着的心放松了些,段舜天沉默的靠近站在了他后面。
“明天一早我们就回省会,那里有分局,坐传送阵直接到总部。”
段舜天没回答,靠近时任才让他感觉没那么压抑。
没听到回答,时任叹一口气转过身来,“特训完我们还出来玩,别一幅深仇大恨的样子,这是为下次更好玩耍做准备。你想想,一到晚上你看我就看呆了,我们还怎么玩耍,难不成晚上都不出门不成,要知道这世间另一半绝妙可就藏在夜晚里。晚上这么重要,不要怎么可以。”
段舜天像是寻求什么答案一样看着时任,“你坚信是因为媚术吗?”
“什么媚术!是幻术!幻术吸引力!”一提媚术时任瞬间炸,他最讨厌别人把这种种族自带天赋称作媚术,虽然也就是媚术,但是不许提,就是不准提,他一个男的成天散发媚术像什么话!
段舜天静默了一下,看时任像只被踩尾巴的猫咪一样跳起来,张牙舞爪,刚才悲凄的心情突然得到慰藉,小声笑出了声。
“不许笑!”时任自以为凶巴巴的命令道。
段舜天努力木了一下嘴角,但笑意从眼睛里漫出来。
段舜天这个样子像极了宠溺,当年母亲看调皮捣蛋的他时也是这个表情。时任怔了一下,气势一下温柔,但仍故作凶的问道:“那玉佩你还带着没有?”
段舜天从领口掏出玉佩,玉佩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在段舜天掌心微微闪烁,“一直贴身戴着,怎么了?”
段舜天敏锐察觉到一些他没曾注意过的细节。
时任想伸出手去摸摸玉佩,但忍住了,交代一句:“没什么,好好戴着,谁要都别给。”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转身向后走去。